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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平凡的稔 于 2010-7-15 21:06 编辑
小林走了,我的心也像被摘走了。我的世界变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我分辨不清,这种突变的成因是什么?
我神情恍惚,身体状况也差到极点;例假断断续续已经二十多天了。终于,在一天晨起早操时,晕倒在操场上。......
一阵淡淡的香薰味飘进房间,呵,是母亲又在上香。
躺在家里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这些天来,多处于昏睡的状态。有时竟不知身在何处。
清醒的时候,心里眼里无不是小林的声音和影子;想着放学路上脸红耳赤的争论和平时的嬉戏打闹,想着一脸不服输的倔强神情,想着他满头汗水站在圳边举起鱼篓得意的笑模样......
过去的点点滴滴变得异常清晰,以前的平淡无意竟如此刻骨铭心!
只要是想着小林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难过!那一声“姐”,总是萦绕在耳旁。眼泪总像源源不断的泉水一样,没有尽头!
我的魂魄已经随小林去往千里之外的北国军营。
......有我在身边,小林很快活。我跟着他一起去拉练,一起学开车,一起拎着马扎排队看电影,一起趴在雪地里练射击......我们跑到营地附近的小山坡上,这里到处长着一蓬蓬的沙枣(一种野果),成熟的沙枣红红的连成了一片,我摘一颗放到他嘴里,他也摘一颗放进我的嘴里,我被酸得直皱眉,小林却喜欢,笑着说“够刺激”。我们手拉手,相视一笑。小林又摘一颗沙枣递给我,我伸手刚要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四周的迷雾把我团团围住,我吓得大哭起来......
怎么会有母亲的声音?还有姐姐,她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在哪里?
只听母亲说:“这一下子笑,一下子哭的,怎么得了啊。一定有什么名堂的,我去一趟四舅家算一算。”姐姐说:“妈,不用吧。”
脚步声,开门声。是母亲出去了吧。
感觉是姐姐把脸贴在我的额头上,少顷,给我掖一下被子,轻轻的走了出去。
迷迷糊糊的不知又睡了多久才醒来。听到开门声,是姐姐端着汤药轻轻走进来。
姐姐把药放到桌上,顺势坐在床边,摸摸我的头,对我说:“醒啦?感觉好些吗?”我微微点点头。
“药晾好了,喝点吧。”姐姐说着把我扶起来,扯过一个小被子给我当靠垫。
喝过药,姐姐要扶我躺下,我摇头。
“那就靠一下吧。”
姐姐见我神色黯然,把手伸进被子里拉住我的手说:
“阿湘,别多想,没事的。”
我点头,又摇头,眼泪却扑簌簌的落下来。姐姐抱住我小声说:
“好妹妹,不好这样啦。医生都说你情绪越稳定病就好得越快。你听姐说,姐知道你想什么,你快点好,早点去学校不就可以见着啦?”
我心里话:唉,我的好姐姐呀,你哪里知道妹妹现在的心病却不是你说的心病啊!
在这样一段时间里,我为两个人而哭泣,而神伤。我解释不了这是为什么,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一点虚伪,那么真心,那么真情!
因为害怕,我只有把秘密深藏在心里。
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由同情而产生的感觉是单质的,所产生的爱也是有缺憾的;而由共鸣而产生的感觉才是多元的,所产生的爱也才是完美的。
一个人,只有走过了的路,经历了的事,回望时,才有了清楚的认识与诠释;但此时无论对错都已只是附加在后面括号里一个简单的符号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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