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婆像（蒙山话小小说集）

平凡的稔

过开岔路转啊呴弯豆眣得见阿英嘅屋嘹。

    拉倒单车郑萌得上踏梯，豆听闻狗“嗡嗡”囔哱，两三咩萌有几大嘀啯打山狗哞识跟（处诶）囵出来，啊见我，围倒单车噰噰哈识气啯抔尾嘐嘐跟在后咩。

    “狗（儿诶）哞哱！等我试望看社差头其？”
    “社我！媪（我跟阿林其队同囔称呼老人）吃开朝啦？”我抽车上开门楼入到天井。
    “噫~社阿敏其啊，我郑惗啪社丘其，几久哞见你来荡嘹。”
    “（处诶）有几久。咕瞢哞社障得空。媪身体几好？”

    老人社阿林啯婄老，凑巧啯社，老人透新簿阿英讴同样啯名字，淑英，只社哞同姓。

平凡的稔

我陪老人同队入到厅屋。

    “我喵嘧。你话啦，来豆来嘞又拧囔多惹来。囔你入来哞闯见阿林其队啊？其队透弟出街去看。我话去抡嘀草头药煨嘀水吃哈，应透其濑盆凉豆好嘹，啂（儿诶）感着嘀喵嘧啯。其队话要透去看呃。”八十几啯老人讲起话来郑哞识几抻透。
   
    “媪你哞使理咕嚟，留其队操。你咕世人囔辛苦，够难为嘹，守大儿又透大孙，境当太嘹，享福嘹。你管保养好自己身体社真。”

    “我冇操。操又操哞来。”

平凡的稔

“社啊，吃得睡得行动得豆得嘹。我钍嘀菜来放去厨房啦。”
    “敏唉，你留在嘅先，等其队转来先。”
    “使嘧等，又哞社哞识厨房在（处诶），我帮拧纱罩勘起。”我并讲并拧猪脚行出厅屋。

    入来啯时候想啊嘀哞角意眣到，起新屋拿境搭啯那间大厨房改成三间细啯嘹，各间嘟有煮吃执事；有两间里头东西蛮新，最狭那间嘧嘟社旧啯。亚眣豆识嘹。

    转到厅屋，眣见老人撩起围裙抹眼。

平凡的稔

“你试望看。啊起喯开各家二火嘹。”
    “媪，你谬伤心，喯家又喵嘧哞好。留其队自己主张郑好啦。想做嘧豆做嘧。其队仞仞想你豆得嘹。”我哞识要怎样安慰老人。
    “话社啊。树大喯桠嘟应该。我哞社话哞准你喯，第众吩吩喜喜囔豆喵嘧。境你整倒独仞二仞同讹火见羊囔。唉！我望见真社受极呃。新簿哞话得，两呴儿嘟社你亲生，嘅你啊碗水抽平嘀卢嘛，我识啯，阿英嘟社多想嘀阿二啯。”
    “怎样想法？”我笑笑式。我识老人平时偏爱老大阿昌。
    “嘅哞社啊，年背乃阿二过礼，人屋女家又哞讲要你过几多，你使嘧过咁多？哦，你豆眣到咕哷新簿多合嘀你心水，你豆过万二鍆囔多去。全副家具嘧式啊起社其嘅女家钍，礼钱又啊嘀哞收，起畀过其女啯手。”
    “囔讹关嘧事？等于侬哞消过礼捞钍新簿，哞使出银纸囔哞好啊？”

    其实咕件事我听闻讲嘹。

    “你识嘧嘹，后咩四嫂（媒人，阿昌啯佯婄啯新簿）透我囔讲，其分明社见人屋有钱，嫁妆肯定会另自出，特定畀囔多，好留阿二嘅得多嘀银纸。”
    “啪哞会社吧？”我心惗四嫂哞应该讲咕些。
    “哞会社？社了哞社。我讲你听卢嘛，阿昌过礼你识畀几多？人屋话六千豆社畀六千，多啊分纸嘟喵。”
    “时还时价。以前啯事郑唅（ham）得来讲嘛。”
    “有几久嘹，豆差几千鍆啊？我哞信！”
    “媪，咕种事哞社钱多钱少啯事，社你肯我愿啯事。”

    社囔，阿昌啯和娘来乃郑萌够年龄登记，所以酒嘟哞敢怎样请。生开弟以后正去补办登记。女家郑更，寡寡要开银纸啊嘀陪嫁嘟哞有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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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酒又社帮阿二嘅请多。你话啦，兄弟婶母怎得哞会捂挜。”老人叹了一口气。

    “我阿昌有处啊嘀哞好，又孝顺，又老实肯做。哞使你操啊样心。大嫂人生得啊般，心事任社几好，样样熟做。豆社其妹家哞障有嗻。”

    我心惗，咕嚟讹尽嘟社屙屁哞关大腿啯事，怎样得会使老人咁哞愤啯。

平凡的稔

“两呴孙儿嘟社我透大啯。处头同怎我嘀嘀识净。公老婄老嘟社纵细啯，阿二细细嘟哞识几冲徒，孽吖死囔孽，卢兄长扯要挨其嚇。郑盲瞎吖死，吃啊嘧嘟要占多啊份。我要偷啉收出冇郑喵啊昌啯份。冇有则时我社话其队：‘中你队豆社独生阿讹儿啦？！’唉！输归我喵钱，冇忧气咁难。”

    呵呵，我又惗起啊句老话：嫲想头男婄（baei）想晚

平凡的稔

“媪你嘐髻摨（gaeinai）囔多。”我哞好讲老人呩嘧
    “我哞髻摨。反正以前啯事我社嘀嘀看在眼里啯。阿昌想话哞做搭客嘹，要开店，你队话喵钱。唔，喵钱，得，真假我且哞论。后咩阿二要开店做嘧又开得？哦，你豆有钱嘹？！。”
    “出有几多？”
    “管出多出少好反正社出有啦。讲先啯哞得做讲跟咩啯又得做。（处诶）有成囔当公老婄老啯？”

    涉及到家庭经济问题我哞好随便评论。但社我感觉得到老人心里着实很窝火。

    “媪，侬嘐为讹受极。有些情况可能你哞大了解。等几迟我透其队卿哈你看好哞？”
    “我社囔讲，手心社肉，手背又社肉。多难嘀你豆多扶持嘀。多少起码畀嘀转阿昌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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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社卿吤（gaei）哞识时间过。阿英其队转到屋嘟掺多晏嘹。

    “弟嘅来，媪畀惹你来咧（啊屋人哞管老少嘟社称呼老人做媪）。”见到卒（儿诶），老人面上啊哈眉开眼笑。

    我透阿英去菜地执菜。并行并卿。

    “你哞识我有几难。呴老人我真正社哞识要怎样讲，哞社其讹家郑哞忧气喯咁快。从阿二讲成过礼开豆社囔直唆我啊昌要我队畀银纸啵。话要开店，我去（处诶）得囔多。你惗看，阿昌嘅过礼社六千，妹家啊样嫁妆喵啯，全部家具嘧式嘟社我队帮置好。讹哞社钱啊？其两仞去广东，阿昌做搭客，摩托车社屋里钍啯。弟放在屋留我队理，境四岁嘹，奶粉钍开几多，平时吃用，去幼儿园，萌见畀过啊分纸。嚟哞社钱社啊嘧？……”
    阿英讲起又社啊肚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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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儿孙，我队从来哞怨过呩嘧。到咕日，哞有功劳有苦劳，郑要招得啊身牙齿痕，挨你队老老少少恼。……”阿英并嚤并抹眼泪。

    “话我阿二过礼过多。你去眣看，境过礼（处诶）郑哞社万几两万鍆，我嘅嘟怕社最少嘹，起头阿林话过啊万，我慌人屋笑，过礼拿日问哈过四嫂正又多封两千。豆社囔豆话我特定多畀银纸畀阿二嘅。人屋收开礼钱嘹管怎样畀丘哞得，关侬队呩嘧事？人屋女家有钱，陪来嫁妆靓又话，郑哞识社丘出啯钱呃。你话，有囔当老人啯哞？”

    啊讲起老人，阿英豆像薄荷蛇囔谷府府去。但社啊讲到阿二豆哞同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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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起我阿二，算命佬嘟话其命水好。咕哷跳社跳啵，呩嘧好啯嘟合其，做嘧嘟比阿昌伶得多。”阿英满面豪气囔样。
    “讲做生意，应哈话侬队自己鄙自己啯儿，阿林嘟话阿昌哞社做生意啯料。阿二呢郑掺多。”

    我正想问：你怎样豆话阿昌哞做得生意呢？阿英像过社意识到呩嘧，马上收转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