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湘的故事

平凡的稔 · 发表于 2010-4-29 20:08

本帖最后由平凡的稔于 2011-4-30 19:47 编辑

104# 夜燕

谢谢关注和鼓励！
我只是把一些让自己觉得感动的人和事合在了一起，写得很粗糙，希望得到大家的指导和帮助。

平凡的稔 · 发表于 2010-4-30 20:17

本帖最后由平凡的稔于 2010-5-1 12:05 编辑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侮辱我？！”

“就是因为我恨他！恨他让我时时感受到威胁。我一想起他看你时那种无所顾忌的眼神就恨得咬牙，我也恨你在他面前那种毫无掩饰的神情（我真不明白当时那些毫无意味的表情、那些自然流露的友情也会使他妒火中烧）。我也想这样看你，却不能！自卑，可以扼杀掉一个人多少勇气啊！我只能是不敢或不能正看你的样子。但我绝不服！可能你没有意料到，我和他的暗中较量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当他当兵走那天挑明了对我说他爱你时，我当下就在心里发出誓言：我黎佳龙这辈子非岑湘不娶！我一定要把他的自信打个稀巴烂！”

“于是在你看到他写的诗以后，也照样写了下来并且抢先一步送给我。于是你精心策划并且实施了使我无法回头的既成事实！”

“不不，阿湘，那天晚上实在是意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事后我都已经向你解释过多次了的。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呀！”

多年的伤疤被重新撕开！血，从伤口里流了出来：

那个被玷污了皎洁的月夜……

平凡的稔 · 发表于 2010-4-30 20:53

本帖最后由平凡的稔于 2010-5-1 07:53 编辑

那个被玷污了皎洁的月夜……

黎佳龙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晚上，因为喝醉了酒，还没有洗澡就回房睡了。半夜醒来，热得难受，就起来洗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楼下灯亮着，以为是自己早先上楼忘了关灯，下来时发现我的房里也亮着灯，便进了我的房间，又害怕窗口对面的人家看见，随手把窗帘拉上，又把灯关了，刚坐下，我就从卫生间出来了，他避让不及，就躲到门后，看到我身穿睡裙，不禁心旌神摇……

……当听到黎佳龙悄声说：

“是我！”

犹如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黎佳龙慌忙用手捂住我的嘴：

“阿湘，别怕！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我就是想你。湘，你让我想得都要发疯！”见我又挣扎，他用力搂紧我的脖颈：

“湘，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就让我抱一抱，你别动好不好？”说着一下子吻住我，霎时身体像被一股热浪托起！我触电般的绵软下来。……

……他死死地抱住我的头，额头抵在我的眉心：

“湘，你别这样！别动！我们只试一下，只一下好吗……”

霎时，心，被撕开了！……

“痛！”我不由呻吟。

他却不肯停下来……

“笃笃！”

有人敲门！

“阿湘，你哪里不舒服？”

姐姐轻声的问。我不敢喊，可是我多么希望姐姐进来呀！

黎佳龙紧抱住我：

“湘，没事的。别出声！别怕！……”

“又讲梦话。”姐姐嘟哝着回房去了……

我绝望了！

黎佳龙吻着我的眼泪：

“湘，你真好！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我一定要对你负责……”

月光，透过雾的朦胧，静静地映照着夜幕下赤裸裸的罪恶！……

下腹的剧痛使我几乎晕厥。毛巾被和凉席上留下了一片污渍。……

……

平凡的稔 · 发表于 2010-4-30 20:57

本帖最后由平凡的稔于 2010-5-2 06:41 编辑

......

“当初向你表达爱的方式上我是有欠妥的地方让你伤心了，但我确是真心的！”

听着这些已经重复过多次、没有丝毫歉疚感的辩解，我的心再一次被攫住的感觉：

“黎佳龙，你说我不会笑，不会投怀送抱。你知不知道你在我面前有多么可怕？每当单独和你在一起时，我就会想到那个痛苦的夜晚！就会惊恐，就会战栗！为什么？自打结婚起，你对我从来不需要说一句温情的话，想了，就像拿一件东西那么简单，那么直接！为什么？因为你怀疑自己得到的不是真正的第一次，因为你怀疑儿子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你给自己心里打上一个又一个难解的死扣。疑心令你耿耿于怀。所以，你就一次又一次地以伤害别人来平衡自己！你宁可让我痛死都不肯放过我！你一次次地伤害我，伤害别人，也伤害你自己！……”

“你从不肯为自己做错了事而承认，你从来都是以这种强盗逻辑为自己冠冕堂皇，这样的真心谁能接受！……”我哀哀地哭道。

……

平凡的稔 · 发表于 2010-4-30 21:15

本帖最后由平凡的稔于 2010-5-2 06:41 编辑

我和黎佳龙结婚那天晚上。因为天很冷，他家又没有淋浴，我勉强洗了个澡，感觉浑身彻骨的冷，穿着秋衣秋裤就躲进被窝里去了。

黎佳龙喷着酒气进来了。一把掀开盖在我身上的被子……

我又冷又怕，连忙把被子扯了过来。黎佳龙见我这样，边脱衣服边说：

“还想守身如玉啊？！真以为自己正含苞待放呢？”

听着他话里有话，我的心如锥刺般的疼！

没有温存。黎佳龙凭着酒劲，迫不及待地压在了我身上……

我越是痛苦，他就越是兴奋，越是猛烈……

没过多久，他又要来第二次。我哭了：

“真的好痛！……”

……

黎佳龙发泄完，悻悻地说：

“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笑容，又不是第一次，扮什么纯洁呢！”

“不是第一次还不是让你害的呀？！”我嘤嘤地哭道。

“那谁敢保证啊？”

“当时你不是都看见的吗？”

“人家说没有那么多的，那是例假。”

“我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了。怎么那么容易就得逞了，说不定我黎佳龙当了别人的挡箭牌也未知呢！”

“我！……”我突然就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头嗡嗡作响！

“……我知道你为谁难过，哼！我就是要让他看着你怎么难过！”他竟恶狠狠的冒了一句。

“黎佳龙！我死给你看！”我拼力向床头撞去……

新婚燕尔，对绝大多数人而言，是男欢女悦、琴瑟之和的快乐时光，是多么令人陶醉的幸福时刻。可是因为心里有了可怕的阴影，我的新婚之夜，只有满身的痛楚！满心的悔恨！

……

平凡的稔 · 发表于 2010-4-30 21:37

本帖最后由平凡的稔于 2010-5-1 12:56 编辑

沉默了很久，我说：

“这样下去我觉得对谁都没有好处。那些表面文章做得太累，大家都疲惫不堪。这么多年，我们都无法真正融合，我们彼此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和空间认真思考一下吧。”

黎佳龙黯然地说：
“人，在不理智的时候，难免会说过激的话，做过激的事。我，的确是在处理感情的问题上没有把握好（他终于肯承当属于自己的过失了）！这种事，以后不会发生了！阿湘，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勉强你了。但我不会离婚，也请你不要提！好吗？阿湘，不管你信不信，这一辈子，我，真心爱你！”

不久，黎佳龙搬出去了。

这以后，我没有提过离婚的事。

我和黎佳龙还是经常有联系。为了儿子，还有家里的老人。

我们的话语之间既不温情（就是比较客气的那样），也不冷漠（常规的问候还是有的）。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我实在无法界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春节，他也很少回我家了（给我父母的礼物总是让阿森捎带）。因为他也怕和小林见面（这是后话）

……

平凡的稔 · 发表于 2010-5-1 08:20

本帖最后由平凡的稔于 2010-5-2 23:24 编辑

初六。

上午，我们陪父母在家里和后院照了很多相。

父亲说要在家门前照张合影。

江南哥忙着把那两张古老的红木椅搬到门口。姐姐喊道：

“阿连、阿湘、阿喜、阿玉，你们各队动作都快点！”

我，站在小林的身边。如此近距离的紧挨着，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我们同时搏动的心跳——我们都只能从这里面寻觅曾经刻下的印记！残酷的现实把我们送上各自的生活轨道，我们就像两颗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碰撞的行星......

我们，已经回不了头！……

平凡的稔 · 发表于 2010-5-1 08:29

本帖最后由平凡的稔于 2010-5-2 23:28 编辑

家里盖了新楼房后，基本上都置了新家具。但是在我的房间里，除换了床，其它不动，一切都保持原来的样子。

紧挨着窗边是一张已经斑驳的桌子，桌面上有个小方镜，镜子里有一张我十七岁时的照片。桌前一张没有油饰过的木椅子，两边各有一个高脚凳（以前小弟和小妹经常来找书而我规定只准在这里看），一个由货架改装的书柜就在左侧，右侧是一个实木大立柜，靠门的一侧就是床了。我不在家的时候，床上的东西就全部放进立柜里。
我回来之前，姐姐总要把我的被褥洗晒一番。然后按照我的习惯，把被子叠成三角形，放上枕头，再摆两方手绢。

以前我的这间房，除了家人，只进来过两个异性，儿时的小林进来过（读中学以后就没有再来），再就是后来的黎佳龙。

现在我的这间房，除了姐姐和儿子阿森（早几年时），谁都没有进来过。

书柜里的书，没有因为我不经常翻动而蒙尘，屋里总是那么洁净如初。心中一阵感动——我的好姐姐呀！

平凡的稔 · 发表于 2010-5-1 08:37

手机响了，一个声音使我一震

“姐！请别挂断！”小林急急地说。

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想电话的另一边，也有一个像我一样泪流满面的人吧！

许久的沉默。

“姐！我要见你。”他清了一下嗓音：

“我有话要和你说，” 我用黯哑的声音说：

“已经见过了，有话现在说吧。”

“请不要拒绝我。梅林见！”

平凡的稔 · 发表于 2010-5-1 08:40

“妈，您房里的那个妆镜呢？”我在母亲房里喊道。

母亲正在门口跟人聊天，听见我喊，进来问：

“什么事啊？”母亲现在身体倒是比前几年要好一些，就是耳朵有点背。

“镜子呢？”

“找镜子啊？桌上不是摆着呢吗？”

“我说的是旧的那个。”

“早被你爸搁到那个闲屋里去了！他说碍事。”

我跑到五楼，找到那个妆镜。竟还好好的，一点都没坏，只是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我小心地把它搬了出来，清理干净，然后拿到我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