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直是你守着我的心

平凡的稔

        有禾第三次“爬楼梯”，三弟有盛结婚了。热闹中，妈妈过来靠近他：“爬楼梯好看吗？”有禾装不懂：“嗯嗯，看得清楚些。”“我打你个傻大个！”妈妈又笑又气地扬起巴掌：“你说，你什么时候带她回家来？”“快了快了，等我找到她马上带。”“你不是说你谈有吗？回回给你介绍你总是推三阻四，到现在我们连个人影都未见过。你是想让别人笑话我们家吗？”“妈，放心哈，您儿子不会一辈子打光棍的。”有禾笑着安慰母亲，心里却是一阵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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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禾妈妈正想叹口气，又觉得不合适。四个儿子她最看重有禾，打小就懂事，使唤得上，七八岁就敢跟大人们去打山，回来时大人们不空手，他也手不空，扛回一段干木柴来。放学回家，扫地，煮饭，喂猪喂鸡，带弟弟，……能干得当他是女儿一样。人是又聪明又善良，跟谁都玩得开合得来，……唉！几兄弟书他是读得最多，婚结得最晚，晚都不怕嘛，你得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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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知子莫如母。有禾妈妈是个细心人，她看得出来，儿子这几年表面如常，心里藏着事，只是不知道儿子中意的这个姑娘是谁。
        “有禾，你告诉妈，这姑娘是不是你大学同学？”“妈，您别问，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该怎样跟您说。”“她在哪？”“我也不知道。”“你不是和她谈着呢吗？怎么连她在哪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骗你？”“妈，她是个好女孩。”“我不管她的好坏，你妈我眼睛毒，看一眼就知道她能不能进我家门。”“妈！我实话告诉您，是我喜欢她，她还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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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禾妈怔了一下，笑了：“儿子，那不作数的。妈还以为这几年你怎么了呢，你呀，傻大个似的剃头挑子一头热，值不值得呀，人家姑娘恐怕早嫁人了。……算了算了，另外找就是了，像你这样的条件，大把好姑娘给你挑。……”
        有禾低着头，心早跟着刚才自己的话走了，妈妈后面说了什么，他全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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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禾每回想起红灯就特别地心痛，“怪我，都怪我，要是我早一点告诉她，也许她就不会走，要是我那时候就告诉她，也许她就不会走，就算还是要走我也能知道她在哪。”
        那时候是什么时候？有禾的心回到了那个无猜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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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蒙，一年级。
        这天，吃过早饭，有禾邀了隔壁屋的祖建和建生去报名，一路上，又邀了同街的庆荣、汉连、汉盛、文佩、小程等，都是在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他们叽叽喳喳打打闹闹地来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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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呵，好多人，要排队。有禾跟在一个女孩子后面，轮到这个女孩报名了，老师问：叫什么名字？女孩小声答道：张愛荷。老师忽然看到女孩的头发很短，问：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没有回答，老师又问：你是男的还是女的？“这个老师怎么这样问人的，前面那几个人里面也有女的，老师也没这么问呀。我都看出她是女的咧”有禾正感到奇怪，只听老师说：你不回答是吧？那就先站到旁边，让下一个同学报名。女生“嘤嘤”啜泣着不肯走开。有禾说：老师，您给她注册吧，她是女的。老师说：让你回答了吗？要你多嘴，老师问谁谁回答！你（指女孩），站到旁边去！你（指有禾），叫什么名字？报名！有禾答道：老师，她是我妹妹，叫张愛荷，是女的，我叫张有禾，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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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以后，她认识了同班同学有禾，有禾知道她叫张愛荷又叫红灯；这以后，她还又多了一个名，有禾这帮玩伴都管她叫mei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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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以后，红灯便开始留长发。
        虽然，有禾在刚入学时勇敢地为红灯解围，之后也没当回事。红灯呢，十分感激有禾的帮助，但男女同学即便编了同座也很少说话。红灯坐在前面中间第二排，有禾坐在后面中间倒数第二排，按照排序分组，两人刚好同一个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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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组是会变的，每个学期都有调整。不过几年的时间里，不管怎么变来变去，也会有再重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