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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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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9 22:0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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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平凡的稔 于 2010-9-8 10:57 编辑

春节即将到来,单位里显得有些纷纷然,干什么?都找各种借口外出呗。人们不管是多是少,大包小包地往家里置办着些年货。只有阿湘没事人似的,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好像这些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忙完了手头的工作,喝一口茶,把着茶杯,看着桌上那株万年青。对面阿贤被那些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惹得沉不下心来。

      阿贤边收拾桌上还没做完的报表边嘟囔:

      “这年卅晚四的哪里还不是兵荒马乱,我们总是还有干不完的活!哪有这样的,难怪有人说,闲的闲得要死,忙的忙得要命。阿湘,走,我们也出去逛逛,不然好东西都让别人给卖光了!”

      阿湘笑一笑:

      “你去吧,我没什么要买的。要我帮忙吗?”

      阿贤等的就是这句话呢,马上把报表递过来说:“不好意思啊,你就帮我完成这点就好。谢谢了啊!”说完拿起包,一溜小跑就出了门口。
      

      别看阿湘一副淡然的样子。其实这时候的心情是个什么样只有自己最清楚,只不过她不爱表露(准确地说是已经不爱表露)情绪罢了。她知道,能使自己暂时忘掉一切的唯一方法就是不断地工作,不断地找事做。
      
      谁也不知道,阿湘其实最怕过节了,尤其怕过春节。别人一提过节,嘴上说烦,神色都是兴高采烈,而她,总是显出不冷不热的样子;别人提到家,总是一脸的向往和幸福,而她,一想到家,内心充满了惆怅和茫然。
      

      是她没有家吗?不,她有家。是她没有亲人吗?她有丈夫、有儿子、有父母还有兄弟姐妹。
      
      那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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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9 22:3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平凡的稔 于 2011-7-2 19:5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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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30 13: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平凡的稔 于 2010-9-8 11:02 编辑

是啊,为什么呢?
   
      人生的道路到底怎么走才算是对?爱情的真谛究竟是什么?家为什么有时候给人以温馨而有时候却使人如陷囹圄?亲情为什么有时候显得如此的牢不可破而有时候却又显得那样的厚薄分明?
   
      为什么?阿湘自己也不知道曾经多少次地这样问过自己。每当这样的时候,往事就会一幕幕的闪现在眼前。
   

      我们一起来听阿湘讲的故事。
   

      女人到了这样的年龄,你就是再强也强不过命去!

                                                                    ——阿湘
   

      这是我现在的观点。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绝不是个别现象,是很多像我这样的人的真实写照。
   
      要说我和他的事就先说说我和他的家吧。
   

      我的家(父母的家)在一个三县相邻的小镇上;他的家(我的婆家)就在这个镇的一个非常偏僻的小村子里。我们都是兄弟姐妹五个,他在家排老三,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妹;我在家也排老三,也是上有哥姐下有弟妹。
   
      我现在自己有一个家,一个只有一个人(表面上是这样,这是别人和我丈夫说的)的家;儿子大学毕业在一个城市里工作;丈夫也有一个自己的家,一个只有一个人(表面上是这样,这是别人和我说的)的家。
   
      那么绕干嘛?不就是分居吗?
   
      是,是分居;而且已经快八年了(要说明的是,我现在的家是我们原来共同的家,而他的家是最近一两年人家才知道的,当然我早就知道)。
   
      都赶上八年抗战了!拖那么久干吗?离了算了,大家都轻松些,可以重新开始嘛。
   
      说得对。其实这个“离”字从我的婚姻开始后不久就真没离开过我,但却一直这样跟随我到现在,也未能以之了结得了,我甚至已经无法分辨这其中的爱情、恩情、亲情、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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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31 10: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平凡的稔 于 2013-8-12 17:48 编辑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邓丽君的“甜蜜蜜”几十年长盛不衰,至今唱来仍然能让人心驰神迷。我特别喜欢这首歌,喜欢歌里面的意境。
    港台歌曲风靡内地的时候,我开始徜徉在朦胧美妙的青春世界。
   “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听着收录机里的歌,一边踩着缝纫机,一边跟着唱,我的心随着歌声婉转起伏。
    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我没觉得有太多的失落,反正家里一大堆做不完的加工活。我们几姊妹都是在母亲的背上听着缝纫机的声音长大的,那时候母亲在车缝社,按件计酬,母亲常常做活到深夜,我们也常常不是睡在母亲的脊背上就是睡在裁剪台上。……
    我家是镇上第一家经营针棉制品个体户,不久就有了自己的加工设备,承揽了周边几乎所有的加工活。不是吹,我跟缝纫机一般高时缝纫技术就已经很娴熟了,放学回家,也大都要帮着做活。
    母亲没有多少文化,挺现实,姐姐也快出嫁了,当然希望我能成为她的帮手。可是父亲却不同意,一定要我去补习。在我家,挣钱的事父亲从来不管,全由着母亲做主,但其他大事小情却都是父亲说了算。
    开学了,我带着行李,去了学校。
    就是在这里,在补习班,我遇到了他。
    这年,我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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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2 13:3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平凡的稔 于 2011-1-11 22:19 编辑

在补习班,我遇到了他。

      他长得很一般,不太高的个子,清瘦清瘦,脸倒是挺白净的(这是熟悉以后才敢看的)。

      要从长相上说,他真没有什么地方是值得引人注目的,但他却是个很奇怪的人;他很少与人搭讪,没课的时候总是拿本书在一个僻静的地方一坐就是老半天,礼拜天极少回家;吃饭的时候他总是打一份白饭就匆匆离开食堂,而且从没见他吃过早餐。

      可能正是因了这许多的与众不同才引起了我对他的注意,觉得这个人真不可思议。

      有一次,看到他打饭走出食堂,我悄悄跟在后面,他端着饭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回宿舍,“嘭”地关上门。

      从窗户缝望进去,看到他从抽屉里取出一纸包打开在饭面上撒了几粒。

      “盐!”我差点叫出声来。

      把纸包放回抽屉,麻利地拿起热水瓶往饭里倒开水,然后用筷子搅拌几下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看到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我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因为我觉得食堂的菜已经够难吃的了(我常常要从家里带些小菜来学校),简直想象不出没有菜就的饭是个什么样的滋味。这个人,连菜都不要还能吃得如此津津有味。
      ......正想着,门“吱”地开了,躲闪不及的我,差点被他撞到。当他看到我时,一下怔住了。我呢,就像小偷偷东西被人逮个正着似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两个人都绯红了脸。
      他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转身走另一条小路去洗碗。
      我没有挪步,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生出一阵不可名状的感觉来,心窍里有一股甜甜的东西汩地冒了出来,我慌乱着,却又急切地继续追讨这样的感觉,甜滋滋,有点酸?这种滋味越浓烈起来;我不知道这是否就是陶醉。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托了起来,那么轻,那么轻......

      打从这天起,我的脑海中时时闪现着黎佳龙三个字;打从这天起,我的心被一个叫黎佳龙的人占据了。但我却不知道(或者说不会预料到),我的喜怒哀乐、爱恨情愁从今往后都注定会和他息息相关。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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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4 07: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开始注意他和有关他的一切。

    我会在他到食堂打饭前先他而到,多打一份菜装作等谁的样子,等他进来时故意说:“这个小丽,又叫人家帮她打菜,这半天也不来,准是忘记了。”然后对他说:“哎,帮帮忙啦,我吃不了这么多,你帮分点好吧。”他“哦”了一声,我赶快把菜拨进他的饭盒里,他说声“谢谢!”就走了。

    我沉浸在“成功”的喜悦里,一点都不觉得他这样的态度有什么过分。“书呆子”我嘟哝一声。“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哼着歌,我也把饭带回宿舍去。吃着饭,想着他和我吃着一样的饭菜,仿佛他就坐在我的对面。......

      这样的“巧合”几次还行,多了,再木讷的人也不会没有感觉的啊(也怕别人看到说闲话),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怕他不接受。所以我不会总是“故伎重演”。

    在家里,母亲和姐姐做的菜最好吃,我特别喜欢吃母亲做的红烧肉焖酸菜和卤猪蹄。每次回家都特意为我准备。以前嫌麻烦,不愿意多带,现在嫌少,嘱咐小妹多装些,小妹说:“姐,你现在怎么能吃那么多了呢?”“装吧,姐现在长大了,能吃着呢。”我边收拾其它东西边应道。

    天冷菜凉,我自有办法,把菜装进塑料袋里放到口盅里倒上热水盖上盖,很快就能热好。为了不引起怀疑,每次我都叫上和他同宿舍的小林(我们两家是邻居)。小林这人直爽,机灵,好胜。从小学起我和小林就是同学,我俩同岁,他比我只小两天,我要他喊我姐他硬是不肯。我们从小就打仗吵架,脸红脖子粗是常有的事,谁也不服谁,但谁也不恼谁。吵归吵,过后照样嘻嘻哈哈的。

    他一点也不怀疑是沾了室友的光,因为在宿舍里,就小林能使他主动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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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4 14:18 | 显示全部楼层
刚开学的时候,我觉得时间特别难捱。可自从心里有了秘密以后,感觉日子过得特别快,也特别慢。过得快的时候是我能看见他的时候;过得慢的时候是看不到他的时候。特别是下晚自习后,躲在被窝里胡思乱想,更是难以入眠。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得说一刻不见如隔三秋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爱情?爱情是什么样子?自从那次邂逅宿舍门口,我就像怀里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每次与他相遇,心就“嘭嘭”乱跳,每次遇见他,我的眼光都是快速地从他身上划过继而转向别处,却怎么也禁不住一抹红晕飞到脸上。只有他坐在某一处全神贯注时,我才能躲在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静静地看他。

    很快地,一个多月过去了。礼拜天回到家,小妹奇怪地直盯着我看,“干什么?没见过?”小妹忽然点点头,恍然大悟似的说:“唔,怪不得吃那么多呢,原来肉吃得多会让脸越长越好看呀!”我吓一跳:“胖了?”“没有啦,姐,我是说你比早先更漂亮了。嘻嘻!”不知为什么,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瞎说,再乱讲揍你!”小妹哈哈笑着跑开了。

    其实,那些肉基本上都是让他们吃了,我都是看的多。难道那种感觉有这么大的魔力?

    偷偷跑进母亲的房里,坐在那面老式的妆镜前,捧着脸颊,呵,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这样专注的望着自己。

    打小我就被街邻称作“画中人”。大人们见了我都喜欢抱我,逗我玩;隔壁二娘(小林妈妈)旧时唱过戏,摸着我的脸说:“啧啧!你看看,看生(长)得多可怜(好看),眼似丹凤柳剑眉,悬胆鼻子樱桃嘴,要在旧时不用化妆就能上台啦。阿湘妈,我可是和你订好做亲家啦啊!等‘画中人’长大就嫁到我家来,我家小林也不错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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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6 09:5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平凡的稔 于 2010-2-6 10:02 编辑

我定定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眉宇间,眼眸里,无不流露着一种若渴的期盼;嫣然的笑靥无不洋溢着一种滋润着的神情;青春的妩媚如冲破桎梏般地向外凸显,那种感觉又一次汹涌而来......恍惚间,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我触电般的一紧,旋即感到晕眩、胸部发胀......

    “画中人,偷偷地在想什么呀?”

    我“激灵”一下甩开肩上那只手,站起身来——

    “哎呀,姐,你怎么进来都没有声音的,吓死人家了!”

    看到是姐姐,我松了一口气。姐姐轻轻一笑,说:

    “谁说我进来没有声音的?我还叫了你一声呢。”

      我像被人窥破什么似的,不自然地把头转向一边。姐姐搂住我的脖子,让我坐回椅子上,看着镜子里面的我:

    “哟,我们阿湘不是有什么心事了吧?是不是遇到心上人啦?”

    “人家没有的事,姐你净瞎说!”

    “我瞎说你脸红什么?看你失魂的样子还说没有的事。呵呵,点头不算低头算哦。”

    “就没有,就没有。是你硬给安上的。”我耍赖起来。

    “好,没有没有,姐不乱说你,行了吧?”

    姐俩闹腾了一阵子,看姐姐要走的样子,我鼓起勇气问道:

    “姐,你对江南哥有过那种感觉吗?”

    “什么感觉?”

    “就是那种感觉嘛!”“说什么呢?我看看。”姐姐说着伸手摸摸我的额头。

    “不烧啊,怎么说胡话呢?”

    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姐姐拉过我的手,轻声说:

    “阿湘,有什么话跟姐说不要紧的,姐不会告诉别人。”

      是啊,有些话对父母不能说,但可以和姐姐说的。

      姐俩嘀咕了半天。末了,姐姐刮一下我的鼻子:“没想到你这个小精灵,心眼还真多。听姐说,你这是一厢情愿,什么事还没有呢!以后的事情很难说的,感情的事有时最是让人迷惑的,也是最让人难以预料的。姐和你说,姐没你聪明,所以希望你也和阿连(我哥哥)一样能上大学,所以你一定不要耽误了功课。再就是女孩子切不可太轻信......最要紧的是保护自己,懂吗?”我有些不解但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说起姐姐那真是没得比的。模样长得好不说,在我的眼里,姐姐特别善良,特别能干。姐姐比哥哥大八岁多,比我大十岁多,从小就特别懂事,对弟弟妹妹特别爱护和谦让。这几年,进货、加工、销售都是姐姐来管,母亲基本上就只管着收支了,姐姐都二十七岁了还没结婚,说是没人帮家里打理生意。确实,父亲只管他的工作,对这方面很少过问;母亲明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小弟小妹、哥哥和我都在读书,如果姐姐出嫁,真是没人能帮母亲的。可我总感觉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趁着口热,我说:

      “姐,你和江南哥都好了那么久了,江南哥对你多好啊。”

      话没说完,姐姐就打断我说:

      “小孩子家家,管好自己的事情。”

      “我不是小孩子了!人家都对你说心里话,你却不相信人。”

      看到我委屈的样子,姐姐笑着过来揽住我的肩膀,说:

      “好了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事情,妈妈身体又不太好,我走了,家里怎么办?”

      “可以让江南哥到我们家来呀,现在都提倡男到女家落户呢!”

      “不懂事了不是?好啦,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的事就是——好好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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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0:59 | 显示全部楼层
姐姐一定有很重的心事不告诉我。我也知道,她要不愿意说的,再问都没用,她是不会说的。

    “姐,和你说的事,你不会告诉妈吧?”沉默一下,我只好转移话题。

    “放心,姐一定替你保密,你也要好好的哦。”

    “哈哈,我这就告诉妈去!”小妹在隔壁厨房的窗户边喊道。

    “小屁孩不学好,偷听别人讲话,看我不揍扁你!”我气急败坏地就要向外跑。姐忙拦住我,说:

    “别打别打,小妹也就过过嘴瘾,她不会乱讲的。小妹,是不是啊?”

    “这还差不多。我谁也不服,就服大姐!”



    征兵开始报名了。听说有几个同学报了名,黎佳龙和小林也报了。
    我心里很矛盾,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又希望他去,又希望他不去。整日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真像掉了魂似的。

    想着他穿着军装胸带红花的样子,想着他与家人告别与同学告别时无视地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样子,想着从此山水相隔,自己再无机会向他表露甚至再不能见面,眼泪不自觉就涌出来。

    我第一次尝到了人生别离(还不是别离)的滋味,那么苦,那么痛!

    躲在被窝里,我无声的哭泣着,为一个自己还不算了解的人;为一个还不晓得自己心意的人。
    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在他走之前,向他表明心迹。

    母亲历来信奉神灵,每天早晨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拜神(以前是偷偷的),逢初一十五更是要我们都来上香朝拜。虽然我不信,但从小习惯,拜就拜了,也不觉得有什么要不得的。

    我好像对神也笃信起来。那段时间里,我总爱双手合十,心里念念,默默许愿。

    入伍通知下来了。小林榜上有名,黎佳龙没能最后通过(后来听说是被别人挤了)。
    看到他有点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却暗暗高兴。

    送新兵那天很多同学都去了。

    穿上军装的小林显得更加英俊潇洒。几个男生在一起勾肩搭背的在说着什么,然后,看到有人哭相,他们抱在一起。

    我绝没想到,就在这一天,我的心会产生巨大的裂变。几句如惊雷闪电般的话语,给我的记忆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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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8 22:2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平凡的稔 于 2011-7-2 20:12 编辑



      小林向我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这家伙学什么都特快特正)。让我大为意外的的是,他竟然叫了我一声姐!

    “姐,小林无缘大学梦,但小林有梦;离开并不等于退出,只要还有机会,我绝不放弃!姐,你明白小林的意思。等着我的好消息!”

    那灿烂一笑间,令我惊骇万分!我分明读到了:眉宇间,眼眸里,无不流露着一种若渴的期盼;嫣然的笑靥中无不洋溢着一种滋润的神情。天哪——这是我对黎佳龙的那种感觉!

    一刹那,我的目光就像被吸住了一样,与他的目光相对,两种相同的感觉在瞬间吻合、重叠在了一起!

    那喷射的烈焰,直把我刚刚编织起来的整个世界燃烧得干干净净!
    ......

   

    手机响了,我懒懒地翻了个身,拿过手机,是阿喜(我小弟):

    “二姐,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是小弟呀,我还说不准。”我打了一个呵欠。

    “你呢?最近怎么样?”我问了一句。

    “还可以。这几天出差,刚回来。我想如果你回的话我就弯到你那和你一起走。”

    “陈曦和瑞瑞(我弟媳和侄子)呢?”

    “陈曦学校放假他们就回去了。”

    “呵呵,好久没往家里打电话了。小弟,这样吧,你如果能早回的话就别等我,我这还说不准呢,可能年前回不了。”

    “二姐,你都好几年没回家过年了。”

    “谁说我没回?只不过比你们稍微晚点而已。”

    “可那都已经过了除夕了......”

    “小弟,我知道,大姐也和我说这样的话,你们都是为我好。我现在已经习惯了。你们都别担心我。唔,好的。尽量争取吧,如果年前回,过几天我给你电话。好。那先这样了,拜!”

    翻转身,但已是睡意全无,索性起身。感到还有点晕,昨晚醉了。

    来到客厅,泡上茶,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新闻三十分”节目,呵,都已经是中午了。并不感觉到饿,喝着茶,从茶几下层拿根烟点燃,看着一个又一个不规则的、缭绕的烟圈慢慢散开。我只是在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抽烟,这个习惯已有六七年了。

    茶已经喝完,茶杯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托起来,轻轻地,向外一倾,“啪”地一声,一个好端端的茶杯就碎了。

    如果我当众做这样的动作,所有人无不以为我的精神一定是出了毛病的(不,我不会的,我的控制能力非常强)。我要做这样的动作,要听这样的声音,已经可以用嗜好来形容!每一次做完,就像结束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一样令我感到轻松。在以前,这种动作断没有现在温柔,而是对应、对摔、对骂。然后,照样的道貌岸然,照样的光彩照人。现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我才这样做。我不知道,这种近乎疯狂的暗自发泄为什么会像邪魔缠身一样使我欲罢不能!我知道这可能是一种心理疾病,可我并不想驱除它。

    捡拾着地上的碎片。不知怎么地,手指出血了,我并不感到疼,血一滴一滴地落在残破的碎片上,溅出一朵一朵殷红的“小花”;我痴痴地看着它们,看它们跳跃着回到那血色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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