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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天下游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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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抱歉你只是妓女》- 非常感人的故事 , 请把全文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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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3 19:04 | 只看该作者
胎儿快一个月时,带夏鸥去医院做了个全面的检查。当那中年医生笑着说大小都安好一切正常时,贴心极了。然后回家按着医生的指示,炖汤熬补品。

  “你不无聊吗?”夏鸥对着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的我说。

  “不啊,我很快乐得充实!”说着把她赶到卧室去休息。

  然后她又去写着什么。

  晚饭后,我洗了碗,发现茶几上多了张纸,上面是夏鸥的字迹:

  送我至爱——斌

  我把爱情炖成汤

  没放调料不加糖

  下锅掺上点心情

  噗噗淌淌

  我把爱情炖成汤

  哀愁喜乐守在旁

  开了小灶慢慢煮

  欣欣赏赏

  我把爱情炖成汤

  不欲倾诉拒张扬

  偶尔四下无人后

  偷偷尝尝

  我把爱情炖成汤

  十里无风百里香

  渗透付出跟给予

  清清亮亮

  我把爱情炖成汤

  无欲无物前途长

  担忧爱果成熟时

  熙熙攘攘

  ——夏鸥赠

  我欢天喜地的拿着纸条,默念了N次,直到背下。然后进屋去依着我的夏鸥,亲亲热热的称呼她为小诗人太太。

  她边笑变说我恭维她。

  “我不夸奖我老婆去夸奖谁呢?”

  学校那边本来想叫她别去了,但是她不肯,她说还有几个就毕业了(夏鸥读的专科,三年制)她说工作了有时间还要升本。

  这些其实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只在意她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宝宝。

  我已经决定了,等她一毕业就结婚。她将成为我的小新娘,只是要大着肚子参加婚礼。但是她无论怎样都是最美丽的

  而且她的美丽将是我一个人的财产。

  有天中午公司突然停电了。于是提早下班。就想带夏鸥一起去吃午饭,顺便陪她到公园里去看看猴子。夏鸥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猴子,她说像我。她每次这样指着我说像我时我都会抓她过来打她的小屁股。

  那天是3月9号,那天云里有丝丝太阳。

  我把车停到离校门还有点距离的地方下了车,因为夏鸥说不喜欢大家都注视自己时的气氛。

  还没靠近夏鸥时就看见了她,和另一个男人说着什么,看不清楚。

  我开始紧张了,我又不相信她了,我悄悄靠近他们,躲在一棵大树下。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看得出夏鸥很惊恐,偶后很愤怒。

  那男的说了什么,夏鸥好一会没说话,沉默了一阵,期间夏鸥毫无表情。最后那男的又说了些什么,她似乎很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进学校去了。

  那男人从我身旁走过,我仇视地盯着他离开。当我认出他就是两年前包养夏鸥的中年男人。心里一阵剧烈的疼痛,呼吸困难了。

  我觉得压力很大。我告诉自己要相信夏鸥。并且她已经不是个人人可碰的妓女,她是我快过门的老婆,是我儿子的母亲。

  晚上夏鸥准时回来了,我一阵狂喜,说不定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只不过碰见了说说话。

  但是还是有点疙瘩在心里,我看着夏鸥,想仔细研究她,但是没成功。她是一汪清透的水,什么都看得见,其实看见的什么都不是。

  我想问她那男人是谁,但是那么她会对我的怀疑伤心的。但是我必须问她,不然我会郁闷死的。

  在我去上了第4次厕所出来时,我下决心问问她了。

  “夏鸥。”

  “恩?什么事?”

  “今天在学校还好吗?”

  “呵呵,好啊,还是以前那样。”

  “哦,就没遇到点什么意外?”

  她没说话了,盯着我研究。我怕了她那锐利的审视了,好象我做贼似的。急忙解释:“哦哦,我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动,今天我睡午觉时梦见它叫我爸爸呐。”

  她笑了,温揉的依在我怀里“才一个月大,怎么动?傻瓜。不过今天碰到个熟人,还告诉我怎样安胎呢。”

  她笑骂我傻瓜。笑得我真想做她身边最亲的傻瓜。

  我连着三天请假早早的在她放学时去接她,一切安好,也没什么不多余的麻烦发生。而我也实在在她脸上找不出什么风浪。我那颗戒备的心才渐渐松缓。

  一星期后在公司接到大板的电话,问我夏鸥现在应该在哪里。那时是早上10点左右,夏鸥应该上第三节课。于是我就说在学校的。问他问夏鸥干什么,他没多说,就以随便问问为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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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3 19:12 | 只看该作者
 我直觉事情不那么简单,大板从来不多过问我的这些事,更没习惯去提到夏鸥。忐忑不安的拨了夏鸥手机号码,一个优雅的女人的声音“对不起该用户已关机”让我心里发毛,一个上午都心神不宁的,那句“相信你孩子的母亲。”的自我安慰在那时丝毫起不了什么作用。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急忙赶去夏鸥的学校,在她寝室门口见到她的好友,问之夏鸥的去向。答:“夏鸥今天没来上课。”

  我的心,猛地落到了谷底。

  下午没回公司,直接回了家。

  没吃东西,没开电视也没上网,我就那么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大钟。秒针飞弛,分针慢跑,时针也移动了一个半圆。

  在晚上九点时夏鸥终于回来了。

  门开了,她进来。我注意了她的表情,没内疚也没害怕。她带着一脸的疲惫,重重地窝进了沙发。她闭上眼睛,甚至如负重托般一声长叹。

  我搞不懂得很,也累极了,我快被她那什么都表现不出来的眼睛整怕了,我也没什么精力和耐性再去猜测和探索她,更没那么善良去体贴她的感受。

  什么受伤不受伤。她被我保护得好好的,我却片体零伤了。

  “你去哪里了!?”

  “别问好吗?”

  她那一脸的松弛,和不可思议的回答,让我完全不能接受。

  “我去洗澡了。你也早点睡吧。”

  然后她留我一个人在沙发上,自己则去了浴室。我呆坐了大约十分钟,就疯狂的扑上前。

  踢开浴室门的那一刻,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回看见让我永世难忘的一目,而我自以为和夏鸥很坚固的承诺,就在那刹那彻底瓦解了。

  她正用烧酒拼命的揉她的腰部,而她手触碰到的地方,是一片惊心触目的瘀青。

  我一语不发,喷火似的瞪着她,她那混淆了我4年的眼睛此刻正闪着明显的不安。下一刻我像一个精神病患者般冲出大楼。

  当我突然出现在大板视野的那刻,用大板后来的话形容就是一头眼睛冒血的公牛,他说他从没想过我会有那么可怕的一面。

  “哇,斌,你怎么了?”

  “告诉我你今天看见什么了。”

  “什么?”

  “告诉我!我要知道!你今天看见夏鸥那XX在哪里?”

  那是我第一次称呼夏鸥XX,并且被愤怒冲昏了头似的还说得很顺。

  “她都说了些什么。”大板警惕地说,“唉兄弟,女人嘛,用得着你那个样子吗?你看你”说着他用手臂来勾着我“头发都冲直了。”说着他奸笑两声,用很下流的声音说了句“哪个女人没用需要的时候呢?何况你也不想想她以前是干什么的。说不定是你小子不能满足……啊!”

  他还没说完,右脸已被我挥过一记毫不留情的重拳。

  “我*你妈!谁问你这些的!?老子现在是问你你上午看见什么了!”

  大板反过身就是一下回击,打在我胸前,闷响。“你大家好是不是被那XX整疯了?连兄弟都不认识了?我告诉你又怎样?我早上是看见她了,你那宝贝,不得了的心肝,和一男人去**宾馆卖去啦。你还在这里紧张她,你没看见她跟那男人的亲昵劲,干她娘的看着就骚!她长的就天生的XX样,她妈是XX,她比她妈更厉害!你没见人家开的什么车,是你那小别克能比的么……”

  大板还在口沫横飞地大骂着。我早已在听见那句“**宾馆”时就停止了一切思想。

  后来大板安慰了我几句,拉着我去喝酒了。

  喝醉了回家看见坐在沙发上急切的夏鸥,想起大板的话,越看她那双水灵的眼睛越觉得她贱,一个气愤不够,拖她到床上狠狠地强奸。

  第二天眼睛被阳光得醒过来,头痛得厉害。见了醒了夏鸥忙端来一碗醒酒汤,和以前一样美好的哄我喝下,好象昨天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我也开始迷茫了,我看着她泛着水波的眼睛,那么无邪清灵,不带任何瑕疵。我又些脑筋转不过来。以为这是上帝送给我的天使。洁净善良。

  我看见她拿碗的手,覆满了捏痕,那青紫的颜色刺激了我,我一把掀开她的衣服,就看到了腰间的痕迹。我总算明白这些瘀血是什么了,我可以想象那男人一双油腻而富足的脏手,淫恶地在上面揉捏,在夏鸥光洁而充满韧性的皮肤。

  而那双手一定也曾游弋过夏鸥的全身。

  我狠狠地望着她,我曾以为她是世界上最纯洁的妓女。她也正望着我,目光带点怯意。

  “让一下,我要去公司了。”我虚弱的说。恨自己竟还对她满是歉意和疼惜。

  她坐在床上的身躯移了一下,我发现她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然后下一刻我毫不留恋地穿衣走出了家。

  ——在她手放那里还有个指不定是谁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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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3 19:14 | 只看该作者
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的废乱,整天呆在公司,时刻忙着,却也不知道在忙着什么。我必须找点什么事来做,不然我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夏鸥。她现在是否又在那男人怀里,任他在腰间或大腿捏出新的瘀青。晚上我也不想回家,我害怕回去看见那空房,更害怕面对一个指着肚子说有我孩子的女人,而那孩子我真不敢确认是谁的。晚上或者就在办公室后面的小床上睡,或者和朋友去妖绿喝酒消遣。

  我滑进了一个凌乱糟脏的次序里。可怕的是,从来没想过要爬出来。

  大约过了3月中旬,有个很重要的文件存在家中的电脑里我必须回去拿。我故意在外面流连到凌晨2点才回家,这样就算夏鸥在家,也已经睡了。

  开了门轻手轻脚进屋,像个鸵鸟般地进屋。电脑在客厅的,所以我不必担心夏鸥会发现我。

  可是我一抬头就看见夏鸥了,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马上跑过来给我拿拖鞋。

  她原本就瘦小的身子现在只瘦得一把骨头了,瞪着双充满欢喜的大眼睛把拖鞋快速递给我:

  “你回来了?来把鞋换了。”她清脆地说,故意把声音抬得高高的,却还是在最后两个字的尾音时听出点哽咽。

  女孩夏露把鞋放在我脚边,等着我脱了鞋她又把我的皮鞋放进鞋架。两年来她几乎每天都做这些事,表现得熟练又轻松。

  后来她怀孕了我就不让她做了,我体贴她的身子,而她总是不满的说“你别剥夺我唯一的喜好嘛!”

  我以为我可以不爱她了,经过那些事,至少可以少爱一点。

  可以当时我看见她习惯地伸出手去捡我换下的鞋时,竟然眼眶发热。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没去抱住那瘦弱的躯体。

  “你怎么还不睡?”我问。

  她冲我一笑,天真,但是没回答我的话,只说了声去给我倒咖啡——我有晚上喝咖啡的习惯。

  我看着她的笑我,觉得自己又要走进她妖媚的圈套了。

  倒了咖啡出来她就搬了凳子依到我身边坐着。我不回头也知道她在平静地看着我。

  我实在太不习惯了这一循环了,那熟悉的味道让我心软。

  作好我要的东西后,我起身,努力不起和她的眸子相碰,不给她捕捉我的机会。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她说,又向浴室走去。

  “呃,夏鸥……”

  “恩?”

  我叫住她,我想告诉她不用了我不在家睡,面对她明显的兴奋神态我竟有些说不出口。

  “我……唉,你自己去睡吧。我吃点东西就回公司了,那里还要处理些事。”希望这些理由可以让她好受点。

  她看了我几秒,就不声不响地去给我烧菜。

  其实我根本没什么胃口。

  十分钟后,她把菜上齐。坐在我身边看我吃。

  “你这几天几点睡的?”我看她今天的架势似乎每晚都等我到深夜。

  她看着我,没说话,只摇头。

  “没睡?”

  “恩,我白天睡了的。在学校。”

  我很吃惊,但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吃饭。

  吃完一碗她连忙又给我盛了碗汤,这也是她以前爱做的活动。

  我感到我的心酸得不能负荷了。

  突然瞟到她盛汤的手,拿着汤匙微微地颤。

  我缓缓放下她手上的汤匙,让她转过身面对我,然后好象烈士般义无返顾地拥住她,塌实又温暖。

  “让我拿你怎么办?让我拿你怎么办呐?”

  “我只是在等你,做到我能做的最好的。”她声音立即带哭腔,也紧紧的抱着我。

  我摸着她的发,柔顺又细软,贴着她的面,熟悉而清香。那瘦得跟猴子似的身子是我久久的吸引。我永不想在拥着夏鸥时放手。

  但是她为什么又那么地邪恶?以前那么对她母亲,现在又这样对我。对她在世界上最爱她的人残忍她才能活下去吗?

  我扳过她,看着她的眼睛,红红的,我说你这个坏女人。

  她没分辨什么,眼眶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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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3 19:18 | 只看该作者
“你告诉我你那晚和谁,干了些什么,好吗?”我还是要问的,而且要她亲口告诉我,不然我一辈子都会被心中那点淤血搞得精神颠覆。

  她摇头,眼睛张得大大的,皱了眉头,做了我见过最大的面部表情。

  “你说啊!”

  “你别问好不?”她用尽似于乞求的声音说,好象只无助的小鹿。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那你希望我怎样?带着这分灰色的自尊阴影跟你过一辈子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要认真跟我过?”我吼,近似咆哮。

  然后我就看她哭了。她坐在沙发上哭。

  这是她第三次哭,也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的泪。

  夏鸥哭了,殷殷切切的声响,微微轻耸的瘦肩,泪水放肆地滑在脸上,她似乎不想哭,拼命用手背去擦拭脸上的水,擦得又狠又快,我担心我再不阻止她她会把自己脸弄破。

  “好了,别哭了。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一个人挨。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吗?夏鸥,乖啊,听话。来,告诉我。”我蹲下,轻哄。温柔的用拇指为她擦泪,不停的对她说话。

  过了好一阵,她没哭了。再过了一段时间,才完全平静下来。

  “你真想听?”

  “恩,我必须要听。因为我要和你一起生活。”

  我以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但是她的第一句还是吓坏了我。

  “我一共被9个男人强奸过。”她说,眼睛里又恢复了那种淡然。

  我以为她在说我吃了9颗樱桃。但是她说她被9个男人……我惊讶地没合拢嘴巴。

  “还要听吗?”她微带嘲笑的问。

  我望着她,我想我开始有点了解她了。

  妓女夏鸥。

  “恩,你说吧。”

  “我的初夜是在11岁。那时母亲第一次带男人回家。那男人趁我妈不在时,强暴了我,然后对我说,如果我告诉别人,他就要打死我母亲。于是我谁都没说。后来母亲的接连七个男人都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他们事后都用母亲威胁我。他们大多都把责任怪在我身上,说我……用眼神勾引他们,说我天生就是我妈的代替者。你能想象一个仅13岁的荡妇吗?那时我还没满13岁。”

  我沉默了,我不敢去想我深爱的女人有个什么样的童年,我知道她母亲一生周旋在男人身边,时刻都想保护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连这些都注意不到。

  夏鸥太会伪装了。我熟悉她平静得像井般的眸子

  “13岁时母亲做了一个男人的情妇,这个男人十分有钱。一下子,我和母亲的生活好起来,我们也跟着像个上流社会的人。我可以读最好的学校,吃最美味的东西,而且那男人从不对我动手脚,其实他忙到很少来我家。我一度觉得这是很幸运的事。我刚上高一那年,一天放学他来学校接我,说带我去一个地方吃饭,说我母亲在那里等我。我毫不怀疑地跟他去了。他让司机把车开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然后当着那司机的面强奸了我。那一刻我想我是个死人了。当他发现我并不是处女时,很气愤,他说他等了那么多年,其实我早就是个小XX。他就开始骂,骂我母亲,说他是XX,说我的小XX。我气不过就给了他一脚,结果可想而知,我被他用手捏得混身是伤。他没用我母亲威胁我什么,他什么也没说,像没事发生一样送我回家了。我知道,如果我说了什么,母亲的一切都没了。其实我已经放弃要挣扎了,我几乎信了他们的话——我就是个妓女,我天生勾引人,我是个坏女人活得微不足道。那天晚上我没进屋,那天我遇到了你。我都不知道我是怎样走进那间酒吧的,但是进去的那一刻我是真的想接客了,那时感觉自己死了一般。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你是你们一群人中唯一没叫小姐的男人。”

  我回想起那一晚,第一次看见夏鸥,那个满脸向外溢着纯白的小女孩。

  “那你以后接开始接客了?”我问。

  “没有,我只跟过你一个人。你信吗?”她问。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16、7岁般大的孩子是很容易冲动的,后怕起来,也很具影响。可以理解。

  “知道为什么我没接客吗?因为你当时对我的态度和表情。你毫不忌讳地叫我妓女,你毫不顾及地在我身上发泄兽欲,然后是甩了500块钱,连个觉都不让我睡就赶我出门了。那一刻我手上捏着我自己挣的500块钱,我感觉自己像条流浪狗。”

  现在听夏鸥述说当时的情景,虽然不知这无罪,但是我还是很尴尬。我的爱人,在对我说着几年前,我把她当做妓女的片段。

  “后来你大概都能猜到了,那男人一直不放弃我母亲,我想就是因为我。三年前你在我们学校门口看见的那个给我钱的男人,就是他的专属司机。直到遇见你。我想我没欺骗你什么,至少我一直都是你的一个情人而已。”

  我沉默了很久,我脑子有点一下子消化不了,我看着面前这个不是妓女却有着相同遭遇的女人,我猛地想到什么,“他是不是很喜欢捏女人的腰?”

  夏鸥点头。

  意思就是在她母亲过世后,在和我定下终身时,她还私会那男人。

  “为什么还不离开他。他已经没什么可以威胁你了。”

  “因为……他给了我一个我必须满足他的理由。”

  “是什么?”

  “这个不能告诉你。”她无比坚定的回答。

  我死瞪着她,突然有杀人的欲望。宰掉所有欺负夏鸥的男人,也杀了夏鸥。

  但是我爱她。

  我让步了,我想她受的已经够多了。我抱住她,宽慰她“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以后你还是我的夏鸥,我都不会去计较什么。但是别再去见他男人了。”我本以为夏鸥会感动地扑在我怀里痛哭,感激我这样理解和包容,再痛改前非和我一起创造明天,只是我的美好憧憬好没做完时,就听见夏鸥,用斩钉截铁的声音回答我“他要是找我,我还是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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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3 19:20 | 只看该作者
  我盯着这女人,她说还是会去。她表现得好像忠勇的烈士,她勇敢诚实得残忍。

  “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我冷冷地问。

  “你别问好吗?就这样不是很好吗?”她渴求地喊道。

  “就这样?这样是怎样?你偶尔去私会其他男人,但是每天都腻在我怀里对我说‘我们的孩子怎样怎样’?还是你根本就是个本性难移的妓女有那么有分需要?”我歇斯底里的狂喊,窗户似乎都都震动。

  “你……你就把我当个情人,不好吗?只要你让我呆在你身边,怎样都好。我可以给你做饭,我不在乎你交女朋友,只要你别赶我走……”她委屈又累极的样子,如疲倦的流浪猫般的身子,和她低声的如乞求般的喃语,都使我震撼了。我觉得挫败又无奈,我想挽救夏鸥挽救我们的爱情,可是她不想。

  原来,她要的只是我时不时的宠爱或者她根本没把心放我这。

  我原以为,像她母亲说的样子,一个妓女,最珍贵的是一个男人的承诺。可是我的,夏鸥不要,我硬给,她就犯累。

  我缓缓地起身,我必须离开这里。屋里空气太坏了,我像个被关在茧里的动物,不能呼吸不能乱动。而对夏鸥那分追求,就是我一辈子最厚的茧!

  走到门口时回头,看见夏鸥还呆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目光呆滞。我心里的千万句说不出口的怜惜就在那刻决堤。

  “夏鸥!夏鸥!”我克制不住地奔过去抱住她,疯狂地摇撼她,把她的脸扳过来拼命的吻她的唇,“夏鸥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们可以活得很好的,只要你离开那男人。”然后我用全身仅存的力气拥住她,轻声诱导“你想想,还有我们的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啊。你希望他没名没份吗?我愿意给你这些的。以后我们会是一对最般配的夫妻,幸福地拥有最可爱的孩子,在公园欣赏他荡秋千,你猜猜他那时会说什么?他一听长得虎头虎脑的,用稚嫩的童音喊‘爸爸妈妈你们看,我荡得多高!我要飞到外太空了!’夏鸥,你别犯傻,别钻死角,你也要想想我们的孩子啊。”

  “我们的孩子?”她喃喃自语,她突然像个精神病般狂笑起来,笑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心猛的冷了。“我们的孩子早在你走后的第二天,我就去医院让它变成了一滩血水!或许它真的去了外太空了。”

  她还在笑,她一直那样笑。我不能接受这个疯子了,她杀了我的孩子!我一心想去呵护期盼了那么久,她知道我有多爱那孩子的。

  但是她竟忍心把他打掉。

  “如你所愿了,我的好夏鸥。”然后我匆忙走掉。这屋里有个疯子,是杀我儿子的凶手!我走得那样急,竟然忘了要换鞋。

  走到小区大门时想到自己犹如一个有家归不得的浪汉。我竟从来没想过,要把夏鸥从我房里赶出来。因为赶她走的话她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后来我再没回过家,2个月后接到夏鸥电话,她搬走了。

  我几乎是立即回到家,一开门就是一股空荡的味道。

  一个家有女人时,味道是熟悉而不易让人察觉的,但是一旦她走掉,就会立即感觉以前有多迷恋那股味。

  我检查了所有的房间,那钻戒还摆在抽屉里,衣柜里挂着件纯白的裙子,我知道夏鸥穿上它就像轻灵的白云。浴室里她的洗面奶没在了,我看见茶几上还放着一盘光碟《做个新好妈妈》。我的泪在我毫无知觉下狂趟。我以为会找到她留的什么纸条,上面开出什么条件,比如说如果你怎样怎样,我就回家之类的。但是没有。家里又变得像三年前了。

  晚上睡觉时在床头找到根细长的头发,如获致宝。看了又看后,小心的收尝。

  两个月后大板给我重新介绍了个女朋友。刚满21,在一所名牌大学上大三。发自内心的美好,看上去永远像个小孩。

  女友小满像个好动症患者,我常常觉得她和大板比较般配。可是她说对大板不来电。她就是这样,说话总用她在偶像剧里学到的词,不伦不类,却也悠然自乐。

  

[ 本帖最后由 蝌蚪仔 于 2009-4-13 19: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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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3 19:23 | 只看该作者
最开始不能习惯她跳蚤般蹦来绷去,久了就觉得也没什么了。

  她不会煮饭,我就给她煮。但是逼她必须把那首诗背下来,每天背给我听。刚开始她当然不肯,吵着说太长了,我硬的两天没理她。就当我以为我和小满就这么算了时,她跑来找我,大大方方地把诗背下来,然后嬉笑着说每个人都有一些怪癖,两个人在一起就要相互将就的。

  从那以后我才从心底的接受她,承认她是我女朋友。当然免不了她向她“哥们”大板告我一状。

  那以是夏鸥离开的半年后了。我也再找不到夏鸥。

  夏天又来了,夏天一到我那放暑假的小女朋友就和我整天粘在一起。

  我以前从来没觉得夏鸥小,甚至她还比小满要小一岁。

  大概小满的天空永远都阳光灿烂。21岁的小满就像一只精力旺盛的知了,时时唧唧喳喳个没完。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无聊至极却也让她快乐无比。她最大的乐趣就是每个早晨悄然溜到我身后捂住我的双眼问我是谁。然后雀跃于我一口答出的正确答案:

  “老婆。”

  她让我叫她老婆。她说学校里谈恋都这样。

  以前想叫夏鸥老婆的,但是她不许,她笑着说还没结婚呢。

  我逼着自己不要拿小满和夏鸥比较,因为她会输得很惨。

  小满确实很小,表现在她的行为:对帅哥的追崇和对足球的不懂让她每夜和我一起守着看凌晨2点我欧洲杯,却能在2:10分准时入睡。喜欢把人惹火后甜甜地猫般撒娇。同时也会有女人月事来临前的急噪……周而复始却也津津有味。

  小满是个好女孩,小满是个处女。

  第一次和小满做爱竟是有些醉了时,把她当夏鸥了。

  早上起来看见床上那抹玫瑰般的暗红时,我就呆了。我竟提不起一个宠爱加欣喜的笑给小满。小满没注意到这些,她只是撒娇般地楼住我脖子说她一定要嫁给我的。我当时是一个寒颤,我从没想过要娶夏鸥以外的任何女人。

  我问为什么。

  她满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我是处女。”

  我又想到了夏鸥,她平静的说她是妓女。

  然后我就头痛了。

  过了一年,我快32了,我再也没看见过夏鸥。我就开始考虑要和小满结婚。

  我问自己原因,竟和小满的一样。

  小满自豪又理直气壮的说“因为我是处女。”

  小满像那果汁广告里形容的那样,新鲜活力,张扬着让人羡慕的青春。她永远可以在这一秒决定下一秒做什么,无规律无计划。所以当她在沙发上吞下第八颗草莓时时,就一个响指,把我拉起来:

  “走!给你买件新衣服去!你看你连件新衣服都不买,亏得还算个小资呢!”

  她总喜欢叫我小资,其实我有些反感。说不清原因。

  然后她就开始跳蚤一样的换衣服,这边跳到那跳,洗脸梳头,选搭配漂亮的鞋,快乐得不得了。我想我不得不跟着她一起笑。

  她说:“我要给你买套帅气十足的运动服,”看我狂翻白眼,她讨好的说“哎你乖嘛!你老穿西装那怎么行呢?快快,换衣服出门!”

  于是在她的拽拉下,我苦笑跟上。

  望着在大街上不断跳跃着的小满,闻着她身上时尔传出的奶茶般的香,就想拥她入怀,认真考虑是否一辈子面对。

  我伸出右手,我就要这么做了。却在看见对面走来的夏鸥时收住了手。夏鸥似乎也看见了我,和我旁边的小满,她对我轻笑。

  夏鸥站在阳光中,穿着粉红的小吊带,白色长裙,带着淡然的笑,如三年前在学校大门初见她时一样美丽。她雪白的肌肤沁透出一种桃红,那么宁静而熟悉的泻在这个初夏的早晨。让人误以为她是阳光中若隐若现的仙女。

  身旁的女友是个凡人。

  仙女对我轻笑,我就实在不想留恋凡尘。   
27
发表于 2009-4-13 19:25 | 只看该作者
十二、

  夏鸥似乎过得很好,比以前胖了些,不过很匀称。

  她微笑着对我招呼,“嗨!”

  我还沉浸在初见夏鸥的惊喜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你好!你是斌斌的朋友吧?我叫小满!”小满是个自来熟,她毫不含糊地上前打招呼。一边用手肘来碰我“喂人家给你打招呼呢!你这傻大个!”

  我这才反应过来,仓促的回应,那时表情一定很狼狈。后来小满回到家说我那时表现得像见在首长的农民。

  “哦哦,夏鸥。”然后又不会说话了,就直盯着她,也没忘记要放开女友小满的手。

  那时实在太突然了,也没多说出个什么,她就说她有事先走了,甚至不留个电话也没回答我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不过看她的气色还是不错,至少表示她的男人(们)没有亏待她。

  我一直目送到她在路口转弯。10秒钟后一辆奥迪从我身边开过,我看见了坐副驾驶的女人那粉红色的吊带,没看见她的脸,她转过去了。

  “哇!你这朋友来头好大呐!介绍给我好不好?”小满天真的嚷。

  “她只是个妓女。”我说。

  小满夸张的表示了惋惜后,三分钟就遗忘了这个插曲。拉着我在满街乱窜。我心不在焉地跟她走着,也忘记了要表现出点不耐烦加疲惫她才回停止,我满脑子都是夏鸥的影子。

  夏鸥现在坐在养她的男人的车里,也或者在养她的男人的怀里。不管是哪里都与我无关,但是不管哪里都让我万分不爽。

  我本以为夏鸥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刚才她出现在我眼目的那一刻我真快晕厥了。我都出于本能地要去呵护宠爱她了,就好象是我的血液里流着的职责。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就走掉了。

  而且是坐着她男人的车炫耀般地从我身边开过。甚至不多看我一眼。

  激动全部转化成愤怒。

  我开始了莫名的急噪,我厌烦地忍耐着小满像纤夫般拖着我到处窜,一个商场接一个商场,我开始怀疑我进了个迷宫,觉得我们走的地方根本没变我们一直又会到原地。

  就在我的耐性已经用到极限时,前面一阵尖叫。

  “呀!杀人啦来人啊!杀人啦~!”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怎么回事,就看见走在我前面的路人向右一躲然后就有一人直冲冲地向我撞来,在我们面对面的碰撞的前一刻我下意识得把小满推来。

  然后那男人就直径朝我脸撞来。我被碰得退后好几步才站稳,那男的也摔到了地上。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怎么那么不小心时,他已经爬起来又跑了。

  然后就听见前面有女人在哭,狼嚎般惊人的分贝。

  小满是个见不得热闹的人,她马上不顾我的反对第一个冲上面去了。围观的人立即把那地上的受伤者和旁边大哭的路人围个水泻不通。

  我是满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心想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呢。就觉得鼻子一阵痒,感觉有东西流出了。

  唉我从小鼻子就小气,动不动就会流鼻血。可以卫生纸还在小满包里呢,她现在人都不知道被淹没到哪一层了。我狼狈地用手捂着鼻子,就往商场的洗手间走去。

  “需要纸巾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猛地回头,就看见了夏鸥那平静的眼睛。没等我反应要说什么,她就快速用手上的纸来擦拭我脸上的血,然后再递了一包心相印。就走掉了。

  我觉得那时幻觉。但是她留下的香气是那么熟悉,而我手上也的确多了包纸巾。

  半小时后接到小满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商场楼上等她。她又如跳蚤般蹦过来,一看我留在脸上的血印,一个劲的自责。

  “回家吧。”说完这句就用尽了我全部力气了。

  “哦好吧。唉,叫你去看你还不去呢。你不知道哇,那个男人好惨哇~她老婆好可怜哇!”小满边走嘴就没停过。我紧皱着眉忍住没痛斥她。

  那个男人惨得过我?

  那天是星期一。星期三的中午接到了夏鸥的电话,她丝毫没多余的话开场就问我:

  “何念斌你会带我走吗?”

  我没听错的话好象还带着些压抑不住的兴奋。

  “你说什么?你在哪里?”

  “你别问那么多。”她又是那句我最怕也最不爱听的你别问那么多。我立刻极度的不爽。“你带我走好吗?我们结婚!”

  我真的生气了,我想你大小姐一个不开心就搞那么多男人出来,叫你从良你不肯,现在想通了要我娶你我就娶?我还有没我自己的生活,而且我要拿什么去相信她?

  “那男人不要你了吗?”我冷冷的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分钟,听见她小声地说:“你会娶我吗?”我可以想象到她此刻咬着唇的样子,她一定又把下嘴唇咬到发白。

  “夏鸥,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做事那么任性而不考虑后果呢?当初也是你要离开我的。”我缓了口气,沉重的说。而且我也认为这样的话题,在一年的一次邂逅之后,竟通过电话就可以解决清楚的。

  “我只问,你会娶我吗?会带我离开这里吗?”她说得有些焦急了。

  “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吧?你如何说服我呢?”

  “你还忘不掉我的,是吗?”

  我突然认为夏鸥太任性太不负责了。我像一条被她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公狗。

  但是我那如此不争气的心就是要这样任凭她摆布。是的,我一直活在两年前有她的世界里。我不得不承认。

  我就要心软了,我就要问她在哪里了,我想见到她,有和她在一起的机会我就不想放弃。

  突然我看见我办公桌上的饭盒,里面是我和我那可爱的小女朋友一起的饭,我想起昨晚烧菜时她的手被油溅到,她装可怜的让去我心疼,撒娇让我去哄,淘气的让我亲她。那时有个女朋友在身边真是很幸福的,而且小满从没做过一件对不起我的事。

  小满和我一起时,是个处女。

  “我……我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十分艰难,但我还是说了。

  “那么,如果我有四万八千五百块钱呢?你还会不会娶我?”

  我想夏鸥根本就没搞清楚事情的性质。

  “不会。你给我100万都不会。”

  “哦……”她被伤害了,可是我又何尝不是呢?“能……能告诉我,你不爱我了吗?”

  “抱歉你只是个妓女。”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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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3 19:27 | 只看该作者
两秒钟后,电话挂断了。

  我知道我和她再也不可能了。把饭盒里抄胡的菜全倒进马桶里,然后反锁了厕所,蹲在厕所里痛哭了一场。

  晚上疲惫地回到家,我的跳蚤女朋友立即粘上来楼住我的脖子说,

  “斌斌!我们结婚吧!”

      我一听头都大了,怎么在有天之内有两个女人对我说同一句话呢?

  我用疲惫不堪的声音说:“为什么想到要结婚?”

  因为她以前一直从没提过要结婚,她说她还小还没玩够,婚姻会灭杀她。但是为什么她转变那么快?难道她……见过夏鸥?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背上就一阵寒。

  “呵呵,人家刚才看见电视里的新娘穿婚纱好漂漂哦!我也要嘛~!”

  “哎呀,今天我累极了,你别闹了好不好。”无奈地推开她,把身子往沙发上摔去,重重地陷在里面,闭上眼睛,尽量不去想这些。

  “怎么?你一听和我结婚就很累吗?”她生气了,凑上来扳着我的脸问。

  “不是啊,我今天工作累。”

  “哦哦,老公我来给你捶捶肩。”然后她的小手就立即忙碌起来。而且不亦乐乎。

  我把手覆在她吊沙发边的小腿上,那里柔软而弹性。

  “给老公捶捶肩啊,老公老公辛苦了,老婆唱首赞美歌。老公你是天,老公你最大,我是老公的,老公最最好!老公你猜每句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是什么?”她一边捶小嘴就一直唧唧喳喳说个没完,“哈哈,猜不到吧?笨蛋,连起来就是‘天大的好’!老公你天大的好!”

  小满边说边一蹦而起。说我天大的好

  我看了看她,我想什么都不懂的人真幸福。

  “小满你真幸福。”我由衷的说。

  “是啊!老公你那么出色!我能不幸福吗?我们同学一听你是个大官啊都羡慕死了!”小满自豪的说,她从不隐晦对我在公司的地位的崇拜。

  然后她就去做饭。小满现在在开始学着做饭了,因为刚学,兴趣还很高昂,就是菜不好吃也不可以表现出来,不然她要生气的。

  晚上大板来家吃饭,直皱着眉头说难吃。但是一听是小满做的,立即严肃的说顶级!

  事后大板告诉我小满在家从不做饭的。我说我知道,他又拍拍我的肩说小满真的不错,很适合我。

  “你小子也该收收心了。别伤害了小满知道吗?那么好一女孩。”大板第一次那么正经的跟我谈一个女孩子。

  也是时候收回我漂泊无岸的伤痕累累的心了。

  之后很少想起夏鸥了,只在半年后的一次同学聚会上,一个高三的女同学竟抱着她2岁大的儿子来参加同学会,她说老公加班,孩子一人在家不放心就带来了。

  小家伙很淘气,说话方式和我家小满一个样。呵呵。

  我感慨我的大多数同学都有孩子了,看来自己真的老了。大家听说我还没结婚都纷纷笑我眼光高。说再不生个儿子以后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然后大家都笑。

  我勉强跟着笑了两声。小男孩一颠一颠地向我扑过来叫我叔叔。

  “叔叔”“哎,乖。”我用超乎想象的宠爱去唤他。

  我想到了我那还没见到太阳的儿子。如果能生下来,肯定也差不多大了。而且会娇气地叫我爸爸。

  “叫什么名字啊?”

  “虫虫……毛毛……”小东西还不怎么会说话的。也不知道他在说些啥。

  然后听到孩子他妈在对另一同学说:“唉,现在我要带孩子,生活紧着呢。他爸每个月就那么两千块收入,二二得四二四得八,两年也才不过四万八千……”

  我突然就好象灵光一闪:一个月两千,两年四万八千……

  “如果我有四万八千五百块钱呢你还会不会娶我?”

  那个妓女曾几何时对我说的话。

  四万八千,加上第一次她16岁那年,给他的五百……

[ 本帖最后由 蝌蚪仔 于 2009-4-13 19: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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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3 19:28 | 只看该作者
我突然感觉揪心的痛。她是在说明她一直不是个妓女。

  后来有意无意的也找过夏鸥,打听过那男人,可是都没什么结果,加上小满对我实在没什么说的,也就没想那么多了。

  两年后在和小满的婚礼上,大板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别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他是在大家都对我开玩笑时以一句玩笑话说的,大家都没在意。小满的妈,我那个丈母娘笑得好甜。但是我对她始终不能像对夏鸥的母亲一样亲热。小满把她的不满意表现得相当明显,因为她的肚子没法让她穿她中意已久的用她的话说就是“漂漂婚纱”。

  只半年小满就给我生了个女儿。当然她是在怀孕几个月后才和我结婚的。她怀孕了自己都还不知道呢。我说小满你月事多久没来了,她一脸傻相的说“我怎么会知道?”然后我们去医院一检查,孩子都两个月大了。

  匆忙结婚。为了没满足她的婚纱绣她在我耳边叨念了几个月,没办法小女儿满100岁时我们照全家福时又给小满和我补了一张结婚照。

  照片里小满笑的很灿烂。

  那时我是很幸福是,小满的可爱,小女儿的娇憨。也曾一度都以为自己忘了夏鸥了。

  那个美丽的妓女夏鸥。“抱歉你只是个妓女。”我曾经那么对她说过。

  我在知道她为什么想给我4万多块钱后,确实后悔心疼。但是女儿的诞生让我生活多了一分新的快乐,我感觉自己已经是个让人依靠的丈夫和伟大的父亲,我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看见我的小满和小小满在沙发上蹦跳欢笑。

  “小满我要让你每天都那么快乐。”结婚那天我在心里发誓。

  我想我做到了。

  小女儿8个月大了,牙牙学语。

  “露露(我女儿的小名)叫爸爸。”“爸爸。”

  我喜欢听她含糊不清毫无动机的叫唤。心里就窝心得纯粹。

  “爸爸爸爸……”她叫个不停“妈妈……婆婆,多多……”

  多多,换她的意思就是哥哥。

  偶尔会情不自禁抱着她,小声说“露露其实有哥哥的,一个小哥哥。小哥哥都5岁了。”以前我就喜欢和夏鸥一起幻想,我们的孩子一定是个男孩。所以到现在我还认定她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子。

  “小多多小多多。”女儿就嚷。

  伤感一大片,满满是怀念。

  我已经是个35岁的男人了,早就过了那些迷恋风花雪月崇拜爱情的年岁,一心想到静静的生活了。

  两千零四年的的一天傍晚,我牵着已经4岁大的露露从公园里看河马。她妈最近迷上了打麻将,只要是别太晚回家我一般都不过问的。她应该有她的活动空间。我知道她是有分寸的,最多在输了百来块时来哭丧着向你撒撒娇要你补给她。

  小满一直都是个孩子,说不定以后还要跟露露撒娇呢。

  想到这里我就不自觉的带了笑。

  走到公园一偏僻的地方时,

  “爸爸我要汽水!”女儿叫到。

  “好的,露露看见哪里有汽水了,就告诉爸爸,爸爸给露露买。”

  “爸爸那边有卖!爸爸在那边!”小女儿用尽全身力气把我拽到一个路边的小摊旁。

  “露露这里哪是卖汽水的呀?”我皱着眉头说,注意一看,小摊桌子上摆着个小黑板,用粉笔字写着“凉虾每碗一元”

  我呆住了,我没想到在这么多年后还会看见这种不为人知的小玩意。我心里的湖立即决了堤,回忆带着酸楚一涌而至。

  那女孩在阳光下奔跑的影子竟那么清晰。我想我下意识地已经把她深种在心底。

  心底有个女孩叫永远,她站在初夏的阳光中,全身都毫不经意的散发着清甜。

  “爸爸这是什么呀?”

  “老板在吗?买两碗凉虾。”我叫。

  “哎!来了!”一位老妇女急忙跑过来,她本来坐在另一边和一大婶吹牛。我一叫她就来了,双手不停地在围裙上搓着。“两碗吗?好的!”

  然后利落的盛了两碗。

  女儿欢天喜地的吃,说爸爸真好吃爸爸真甜爸爸真凉呀!

  呵呵,我女儿说话不怎么会断句。

  我慈爱的看着女儿吃完,而自己实在不想吃,我害怕我吃掉的是思念。

  女儿吃完了后,心满意足的跟我走了,在路上还在问:“爸爸刚才那个叫什么呀真好吃。”

  “叫回忆。”心里苦涩得很。

  于是晚上女儿回去告诉她妈,她今天吃了两碗回忆。听得小满笑个不停。

  什么都不懂的人真幸福,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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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3 19:29 | 只看该作者
何叹息

  有天下班回家晚了点。刚下车就发现有人影在后面跟着。

  我怀疑是抢劫的,正想赶快进小区里。

  “何念斌!等等!”

  我转过身,惊讶的看着这个能一口喊出我名字的妇女,牵着一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男孩比较害羞,躲到他身后只露半个脸出来。

  “你是?”我实在想不出他是谁,我敢说我从未见过她。

  “我叫什么不重要。你快去看看夏鸥吧。唉!那孩子……”

  我想那时当我听见夏鸥的名字时,我眼睛都瞪圆了。我上下打量着这老妇女,衣着相貌都普通,年龄大概在50上下……我像侦察一般的盯了她十多秒,然后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是夏鸥给我的地址?你一定得去看看她呀。”

  我更纳闷了我说夏鸥怎么了。

  “哎,能找个地方慢慢说吗?”她直接问。

  我知道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她要告诉我了,虽然戒备她,却忍不住心中憋了多年的好奇。把她带回了家。

  “你一个人住吗?”妇女打量着我家,拘谨的走进来,她身后的小男孩更是不停的用黑亮的眼睛盯着我。

  “不是,我妻子带女儿回外婆家玩去了。”我边说边给她到了杯茶。然后拿了瓶可乐给那男孩。

  “哦。原来何先生已经是成了家的人了啊。唉。”她最后那声叹气有很大惋惜的意味。

  “您请喝茶。”递给她一杯,然后在她对面坐下。

  “哦谢谢!”她本来还在环视我家,见我端茶了忙礼貌的客套起来。

  “你有什么事,说吧。夏鸥到底在哪里,她怎么了?”我心里一阵乱翻腾,我望了她身边坐得中规中矩的男孩一眼“还有,这孩子是谁?”

  “何先生你别心急。我今天来,就是要你去找夏鸥的,我当然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我全身的细胞都集中在一起,我从没这么紧张又认真的听谁说过说,我埋怨她说得太慢,她不会知道这种本就放弃的事被重掀起我会有多心急。

  “希希你去看里面电视。”她对那小男孩说。

  孩子乖乖地进屋去了。经过我身旁时他那抹淡定的眼神竟如此熟悉到让我一个寒颤。

  “先生你说吧。”

  “夏鸥是个好女孩啊!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的开场白就差点让我落泪了。我多年来最害怕的就是误会了夏鸥。

  “我第一次见到夏鸥,她才16岁。可以说,我是看着她长大的。那么好的年龄,却带着副大人都做不来的表情。我从没看见过她笑,她说话很少。但我丈夫那时也只是帮人开车的,说实话那时心里真为她惋惜,却也实在帮不了什么忙。你想啊,一个女孩,被折磨得全身都是伤……每次她都在我家来借药酒。她还安慰我呢,她说李妈你别担心我的伤,用烧酒揉一揉很快就会好的。你瞧瞧,她有时说话真是连大人都要惭愧的。但是我们又能为她做什么呢?我丈夫也是拿工资吃饭要养家的。哦对了,我丈夫就是帮包夏鸥母亲的男人开车的。那男人真不是个东西!一风风光光的大老板谁会想到他背地里是个那样的禽兽•”她缓缓道来,咬牙切齿。

  喝了口茶,她又继续说:“他包养夏鸥的母亲其实只是个幌子,他只是很喜欢夏鸥。就用她母亲做诱饵骗夏鸥上钩。夏鸥呢,你别看她一副冷漠的样子,偏偏又孝顺。于是,几乎每次那男人回这边公司,都要把夏鸥叫出来。她才是个孩子啊,你叫她如何去开心去笑?我丈夫看她可怜,有次就带回家。那么灵巧的女孩子我一看就喜欢,加上我家没女儿,那么多年来,我都已经把她当亲生女儿般了。就常叫她来家里坐坐,她也给我说说她憋在心里不能告诉别人的事儿。哎,我也算是个她在这城市里唯一的亲人吧。”

  我知道了原来她就是哪个司机的老婆。

  我点了根烟,心情沉重。我说请您接着讲吧,这些夏鸥告诉过我。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接着说:“后来她母亲去世了,她怀孕了。你见过夏鸥哭吗?我只见过一次,就是在她怀孕的一个月左右。”

  “为什么?”

  “本来老板这个人也分不清是什么思想。但男人对女人……你知道的,有时也说不清楚。反正平时安全套都是准备齐全了的,而且从来都用了。但是有次老板几乎隔了三个月才回来,也就没带。夏鸥连自己都不知道!当那老板在一次无意中提到时,夏鸥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所以说,那时她是很着急的,她自己也分不清孩子是谁的了。要知道你很喜欢那孩子,她绝不会杀掉你的孩子。但又怕不是你的,所以就离开了你。那段时间知道分娩都是我在照顾她。都心疼她的身世。”

  我惊呆了,这个傻女人呐!

  “直到孩子平安出世,是个男孩。她又急急地找你,但是后来还是带着孩子离开了。小何啊,夏鸥待你不薄啊!孩子都给你带这么大了。”

  “她怎么知道孩子是我的?”我立即提出疑问,其实我早在看见孩子第一次那刹那就觉得有说不出的感觉。就好象看见父亲啊母亲啊之类的亲切感。

  “夏鸥说好象是你受伤了给你擦拭了鼻血得到的血液样本。”

  我想起了,那次被路人撞到了流的鼻血。

  “当天她就带着儿子去医院做DNA验证,结果真是你的孩子。得到结果那一刻,她抱着儿子笑了半天。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没把孩子交给你。就走掉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连我都不知道。”

  我听得心都要停止了,手端着茶杯,一端就是两小时。

  她又喝了口润喉,接着说“这一走,就是整整八年多啊。直到今年6月的时候,她才托人找到我,把儿子带过来,她人却没来。我求那个带希希过来的人告诉我夏鸥的情况,她开始死活不说,到今天早上我又去求她,她才告诉我,夏鸥本来在深圳的一个五星级酒店当领班的,日子虽然苦可带着可爱的儿子也还有个念头。两星期前一个住酒店的男人乘着酒性就去抱夏鸥,那孩子当然不从,一个失手吧大概,就把那男人给杀了。经过我也不是很清楚,本来这也算正当防卫,可是夏鸥把人家杀了,在浴室里把那男人的尸首用刀划成几大块!我想,那是她心里埋了二十多年的愤怒了。偏偏那男人是一大官的亲戚,所以,这刑就算最轻也怕是个无期啊。”

  当时忘了什么感觉,反正就是血液凝固了。

[ 本帖最后由 蝌蚪仔 于 2009-4-13 19:3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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