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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言情小说】:穿梭千年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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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9 13:5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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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恩爱夫妻禹晶
  友人婚前在艳阳高照的某日,偕其准夫婿去放风筝。风筝卡在树上,他去寻找较长
的树枝想勾下风筝,回来时发现他的honey已利落的爬上树取下了风筝,他瞠目结舌,
带著担忧脱口说道:「你这么会爬树,以后会不会很会爬墙?」
  婚后,她亲爱的先生有一回突然对她说:「奇怪,为什么你跟别人的老婆不太一
样?」
  她不解的瞪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他说:「我同事他们都说他们的老婆管他们很紧,要去哪,行踪都要报备得一清二
楚,家用与他们日常的零用也都是由老婆大人严密的控制,为什么我要去哪你都不问我?
要用钱你也从不限制我?」一脸渴求「妻管严」的模样,深情的凝睇他的「爱妻」。
  有一次她先生的同事到家里来拜访,无意间说道:「我真羡慕你,你老公很爱你。」
他举例说:「有一次他们那群无聊男人在谈论谁的老婆最漂亮,众说纷纭,就是没人认
为自己的老婆漂亮,但你老公却在这时深情款款的发出惊人之语,说:我认为还是我老
婆最漂亮。」最后一句话的公正客观性我们姑且不论,但是这样的丈夫实在值得颁给他
一张「爱妻证书」。
  还有,当她先生的同事copy一张在网路颇为流行的「爱妻六大守则」,散发给同事
时,他特地带回家给他亲爱的老婆大人看,并且说:「这简直就是在说我们嘛。」
  婚前与婚后,友人认为她先生待她始终如一,不曾稍减他的体贴,唯一有差异也让
她有微言的地方,就是他的体重」」与婚前相较增加了不少。
  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诚谐有趣、轻松幽默,口角虽然不免,但总能在幽默中化解争
执。
  他们是目前我见过最恩爱的夫妻,由他们的身上,我真实的看到世间还是有值得期
待的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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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1 15:12 | 只看该作者
多多关照。。。嘿嘿,回个贴表明我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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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1 02:52 | 只看该作者
到你的~~贴吧收藏~~~我的发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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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9 14:41 | 只看该作者
「彩儿,人生总有聚散,水烟既然回去她自己的世界,我们也只能祝福她了,我相
信那男人会好好对待她的。」阿贝坐近盈彩身边,想握住她的手,她立即如避瘟疫般换
了个位置,离他离得远远的。
  阿贝一副受伤的神情瞪视她,她却怒视他一眼,没给他好脸色看。
  一声极细的狗吠声响起,凌巡低首摊开手掌,中指的一枚银质戒指上闪著微微的红
光。
  旋即取出一黑色只有手掌四分之一大小的手机俯听片刻,「紧急事件!」他轻声道,
「分两组行事,阿贝、盈彩、方朔一组,即刻前往埃及;雷攸、卡洛儿与我一组,我们
到中国大陆;紫桐暂时留在这里。」
  他话毕,卡洛儿的呼叫器随即哔哔叫起,看了一下电话,她立即回电。
  「你找我!」有点意外的惊喜,因为向来都是她找卜培玄,这次他居然反常主动找
她。
  「卡洛儿,近日内不要离开台湾。」他开口便说这句话。
  「哈,你真是准哎,你怎么知道我才要离开?舍不得我吗?」她调笑。
  「不,卡洛儿,最近你不可以离开台湾,不管什么事都不能!」他话声异常的急切。
  「不行耶,我有事非离开不可,不过你放心,我会再回来的。」
  「答应我,别去!」
  他几近央求。
  她很奇怪他的态度,他不是躲她都来不及吗?为什么这次居然要求她别离开台湾?
「卡洛儿,我们得走了。」
  凌巡催道。
  「知道了。」应了声,她转向电话:「你放心,我很快会再回来的,或者我到中国
大陆时再打电话给你,再见。」她匆匆的挂断了电话,没听到电话中卜培玄焦急的声音:
「不!别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别去那里!卡洛儿──」她的名字他几乎是用尽力气由
灵魂深处吼出来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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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9 14:40 | 只看该作者
水烟拧起眉:
  「好拗口,我还是喜欢『水烟』这个名字。」
  「我也叫惯了这个名字。」他将她抱入怀中,侍女端来了菜肴,水烟挣开他的怀抱,
很快又被他拉回怀中。
  总管梦姬却在此时慌忙求见。
  「梦姬,什么事?」
  「魁首,雪夫人……服毒自尽了!」她慌张的道。
  「赛雪自尽!」他惊问:「为什么?」
  「属下也不知,她没留下任何遗言。」
  「我想我知道原因。」水烟忽道:「不过详情要问漓儿,她更清楚,啊!漓儿呢?
我差点忘了她了!」
  梦姬答道:「三当家已带她回来了。」
  「我要去看她。」她挣开他。
  「但是──」梦姬犹豫著,缓缓启齿:「她正在刑堂。」
  「为什么?」水烟激动的道:「她身上有伤,为什么不让医生先为她治疗?「她是为
我而受伤的,采风,我要见她,刑堂在哪?」
  他沈声道:「梦姬,带她过来。」
  她应声随即离开。
  「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他将她重又抱在怀里。
  「漓儿是位好女孩。」她将漓儿告诉她的事约略的告诉他,「若不是漓儿护著我代
我受鞭,我怎能完好无伤站在你面前。」
  「这么说赛雪是畏罪自杀!」他冷沈著声。
  水烟没答话默然的望著他──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嫉妒真的比利刃还可
怕!她喟叹一声,一天内连著死了三个人,而且都与她有关,今天真不是好日子。而且
又知道了这个坏消息──她居然是「古代人」!哦!希望这只是一场梦,醒来便什么事
也没了。是的,梦。
  她心力俱波的倒卧他怀中,寻周公去了。
  *****
  两匹马并峦而驰,另一匹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桃花红艳艳的绽著,云淡风轻,阳光暖暖的,在这么风和日丽下送行,心头五味交
杂,却又知道唯有这样对大家都好。
  「漓儿,你决定去哪儿了吗?」
  「还没,不过我要去找一个真心爱我的人,一份永恒的真爱。」童漓儿绽出绝美的
笑靥,「水烟,我想我们是朋友了。」
  水烟开心的泛起笑容。
  「你是我回到这里的第一个朋友。」她伸手握住她的,「等你寻到那人,告诉我好
吗?」
  「好,只要我找到了,我第一个告诉你。」她承诺。
  「即使在千里之外。」她好舍不得她。
  「是的,即使在千里之外,我也一定让你知道。」
  水烟递给他一件东西。
  她接过,是一件金色漆黑字,书著浩天会的腰牌。
  「这是……」她惊疑的问。
  「是采风给你的,今后若你有需要或困难,可持这到浩天会任一分堂。」
  童漓儿回首。
  李采风微笑颔首。
  「谢谢,水烟,可以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回去吧!」说毕,她策马扬长而
去──因为不愿让他们看见她眼中盈满的热泪。
  「漓儿,祝福你──」水烟高声的朝她的背影喊。
  直到她的身影已消失在桃花尽处,他们才回头。
  两人并峦缓缓的任马儿慢步在桃花杯中。
  「你会不会怪我?」水烟突问。
  「什么?」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两名天仙般如花似玉的侍妾,皆因我而全离开了你。」
  他爽朗一笑,深情的拟睇她:
  「今生只要有你相伴,吾愿已足!」
  水烟喃喃的道:「可惜没有录音机!」
  「你说什么?」他不解的望向她,没听清楚她的话。
  「没什么。」或者可以叫他写下来,「我听说这个朝代的人很会写诗,尤其是情诗,
你会吗?」
  他一愣,点头:
  「诗是略懂一些,但情诗──我不曾写过。」
  「那么你现在应该可以开始尝试了,至少把你对我的情意写下来,有诗为凭,将来
等我们老的时候,或许这些会成为我们有趣的回忆。」人世有永远不变的爱情吗?她不
确定,或许等将来白发皤皤的时候,再回首看来时路,会有不同的心境。
  「你喜欢情诗?」他开始头痛,他一向从不吟作风花雪月的语,曾经,他说过那样
的诗「靡烂」毫无可读性。
  「嗯,非常喜欢!」她加重语气,「回去你便要写一首歌咏我们之间爱情的语噢。」
  他差点哀嚎出声。
  「可以不要吗?」他喃喃的道,望著她,她愉悦的笑声飘荡在春风里,他摇首,认
命了……*****录音机中逸出李采风的声音:「水烟,你原谅我吧,我知道我不该,但
是对你,我控制不了自己,以前对女人我从不曾认真,除非需要,否则我是不沾染女人
的,但是对你,我是认真的,在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爱上你了。」
  这段话后接著一段备忘,是水烟的声音:「这是xx年xx日录下的,他的这份情能维
持多久?未知数,也许一个月;也许二个月;也或许明天他就回到了他的时空──唐朝。
这是一个唐朝男人曾来过这个时空唯一的证明,也是一个曾爱过我的人留下的一段情话,
也许等十年后、二十年后再听到这段话,我会觉得感动或」
  」好笑。」
  房里的人东倒西歪的抱著肚子笑个没停,笑声震动屋顶,惹来楼上楼下的人一阵抗
议,他们才节制了些,用抱枕闷著头大笑。
  「我没想到水烟竟然是这样的人!」卡洛儿笑倒沙发的指著录音机,录音机里的带
子已被重复倒带好几次了。
  连平日不易妄动七情的方朔也笑得开怀不止。
  「我想她在那应该过得很好。」
  「可惜她没能把这录音机带走,我想她一定正在懊悔吧,这么精彩的一段情话,或
许水烟会叫他写下来呢,哦,那可怜的男人,谁不好爱偏爱上水烟这种人,她凡是最讲
求凭据了,连感情这种事她居然也要口说有凭的把它录了下来。」紫桐笑得泪迸出眼眶。
  雷攸浑然忘我的专注凝视方朔,他从不曾见她笑得这般开心。
  「唐朝?水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那里的生活?」盈彩突然心有所感的叹一口气,「我
们再也见不到她了!」
  屋内蓦地突然静默下来。
  「会的,水烟一定能适应那儿的生活,只是也许会没现在这么便利。」凌巡悠然的
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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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9 14:39 | 只看该作者
早知道她直接走了就是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留下来观看情况呢?真是──哦,
蠢呐!现在他不知会怎么对她?她不安的在他怀中挪动身子,不住的偷眼瞄他。
  而他只直视前方的骑著马,那脸色──很吓人。
  「呃,采风,其实我……我只是想回到属于我自己的地方而已,你知道的,我不属
于这个地方……我──」她吞吞吐吐、结结巴巴的企图解释什么。
  他忽然大笑睇向怀中的人儿:
  「不,你属于这里,属于我,你是唐朝人,你不是一千多年后的人。」
  水烟蹙著眉瞪著他:
  「你在说什么?不论你怎么说,你不能改变一个事实──我们是不同时空的人。」
  他仍笑睇她。
  「不,你错了,我们是同一个时空的人,你确实是唐朝人。我闯入未来,其实是为
了带回你,你是这个时空的人,这是千真万确的。」见她眉愈拢愈紧,他解释:「记得
我曾说过我曾有过一位自幼订亲的未婚妻吗?」
  她点头,不知他在卖什么关子,静静的听他说下去。
  他继续说道:「她是平陵节度使文呈明的女儿,名唤涤萱,当年父皇为我订下这门
婚事时,曾派毕叔护送下聘信物到文家,而毕叔亲手为我那位小未婚妻戴上其中一件信
物──一尊翡翠玉雕鱼篮观音。」
  水烟错愕的呆望他,他的意思该不会是……但这也不能证明她就是呀,毕竟隔了千
年,怎么可能?他抚著她的发丝含笑道:「毕叔为那名女婴戴上鱼篮观音时,见到那名
女婴的耳后有一颗红痣,肩颈虚有一小块扇形胎记。」
  她的错愕震惊与不敢置信他看在眼中,轻笑道:「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这是事实,
我贸然闯入未来,水烟,原来是为了带回我的妻子。」
  「这……不可能──我……真的无法相信……」她纷乱的抬眼望著他,怀疑的问:
「这是不是你瞎诌出来骗我的?」
  他不容置疑的摇首:
  「我不会如此卑劣编出这种事来骗你,你自可亲向毕叔求证,有关鱼篮观音的事,
还是毕叔先向我问及的。」他将那时的经过告诉她。
  听后水烟一直呆愣的沈思,直到回到浩天会。
  「你要先见毕叔?还是想先休息?」
  「我想先饱餐一顿再见毕叔。」她饿昏了。
  回到房里,他命丫鬟为水烟准备食物,看得出她饿得浑身无力。
  坐在花厅里,他为她斟了杯热茶,顾不得烫,水烟呼噜噜的一口饮尽,被绑在幽室
中,他们一天只供她们一餐白饭和一杯水,挺不人道的,不过随著他们的死,这一切也
没得追究了,或许这样的结局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吧。感伤的抬眼,忽望见桌上一封信
──浅蓝色的牛皮纸信封,信封左上角印著一个淡紫色的心形贝壳。
  水烟倏地一震。
  李采风也发现到了这封信,他拿起来,水烟由他手上夺了过去,急著拆开,她看著
呆住了。
  「水烟,信里为了什么?」由她手上接过,他望著信,只有两个斗大的字:祝福他
疑惑的望著水烟。
  「水烟。」她似乎明白这封信的来处。
  她沈重的凝思了许久,缓缓的抬眼。
  「我想不需要再问毕叔了。」
  「水烟,这封信──不是唐代之物。」唐代的制纸技术还没有如此高明,能印制出
淡蓝色的纸,紫色的贝壳浮雕花样。
  「嗯。」她点头,「它是梦幻学园的专用信纸箴。」
  他诧问:「你的意思是这封信来自二十世纪──梦幻学园?!」他忽笑道:「我想
该是梦幻学园的哪位能人异士限时专送来的吧!」
  水烟正色的道:「梦幻学园确实有许多能人异士,有人能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的这并
没有什么值得诧异的。」
  一个人忽跃进他脑里──他在二十世纪时曾遇过的那位满头白发奇异的人,他那时
说的话此时竟清楚的出现在他脑海中:「回去时带走你该带走的,你原就不属于这里,
是时候了,也该回去了。」
  那时他是否就是在暗示他什么?他才想问她梦幻学园是否有这样的人时,发现水烟
正低首看著那封信的背面,他也侧过首看著。
  由于是起雾时在水畔发现你的,所以为你取名水烟,或许你已找到自己的出处,该
回复原来的名字了。
  「你说我原叫什么名字?」水烟抬眼问。
  他轻啄她一口:
  「涤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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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9 14:37 | 只看该作者
「很好。」木纯纯满意的笑,「现在让你的手下返到飞星别苑外。」
  他漆黑的眸子跃动两朵火炬,他知道她在向他的容忍极限探底。
  「我要先看清她的容貌。」他压抑著不让声音泄漏出情绪,以淡得不带一丝感情的
声音道。
  江沂的唇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尽管极细微,伍掬情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锐如
鹰隼的眼睛如看猎物般紧紧盯视著他。
  在他强势的窥伺下,江沂侧过首望向木纯纯,以避开他灼人的窥测。木纯纯不作声
色沈静的道:「你没得选择,不是她心坎吃上一剑,就是你退。」她嫣然一笑,「不过
我担心她赢弱得禁不起一剑。」
  没让他有思索的时间,她旋即下最后通牒:「是你要退?还是让你的妻子心口上开
一个窟窿?」
  伍掬情在他耳旁轻声低语几句,他面无表情的微颔首,手一挥,示意身后的手下退
出去。
  「还有他。」她指著伍掬情,然后警告的道:「你们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我一
受惊手便没了轻重了。」
  「掬情,你也退下。」李宋风冷然的道。
  伍掬情再望江沂一眼,语意深远:「江沂,想想魁首以前是怎么待你的,你能得娶
美眷,也是魁首成全你的,而你却竟然如此忘恩负义的回报他!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
女人,你真是痴傻得可怜!」
  「伍掬情,你休想挑拨离间我们夫妻!」木纯纯怒喝道。
  「我离间?若你曾有一丁点顾念你们的夫妻之情,又怎会让他背负忘恩负义、恩将
仇报的千古罪名?江湖中人人均知魁首对江沂曾有恩,更知他两入乃是知交,如今却因
你而变成忘恩负义、陷害朋友的小人,就算你们能全身而退,他将来要如何再在江湖中
立足?木纯纯,难道你敢说你曾如此为他设想过吗?你不过只是在利用他对你的厢情而已,
可怜的江沂却仍没自觉的任你玩弄摆布。」他说完同情的望了江沂一眼,便默然退出别
苑。
  江沂垂著首,没人能看清他此时的神情。
  「江沂,你别上了他的当,他是故意用话想离间我们夫妻的。」
  「我知道。」阴郁的声音自他喉中迸出。
  「那就好。」木纯纯放心的转向李采风。
  「说吧,木纯纯,你到底想要如何?」他的声音冷得没半点温度。
  「我要──」浓烈的恨在她眼中烧灼著,她定定望著他缓缓的道:「我要你受江沂
一剑,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那么就由你这可怜的妻子代你受这一剑吧,日后江湖
中只会传出浩天会的魁首贪生怕死,竟眼睁睁看著妻子惨死剑下。」她冷冷狂笑:「怎
么样?你是要选择哪样?你死?还是她死?」
  「我没想到你竟这么恨我!但你可曾想过若我死了,你们也逃不过浩天会的报仇。」
他口气淡漠、神情冷静,只除了眸子里一抹忧虑一闪而逝。
  「我早已把命豁出去了,从你羞辱我的那一刻起!」她压低的嗓音吼出了她深沈的
恨。
  「我羞辱你?」他诧异不解,是指他把喝得半醉投怀送抱的她推给江沂的事吗?为了
这件事,所以她才这般恨他,欲置他于死地?甚至不惜与他同归于尽?「是要她死还是你
死?我的手已没耐心了!」她厉声道,手加了劲道,不给他任何拖延时间的机会。
  温柔的凝睇她手中仍昏迷不醒的人,李采风淡淡的道:「江沂,你动手吧!」
  江沂抬起了眼,神色怪异的直望著他。
  「李兄,你爱她吗?」他口气异常的温和。
  他讶异的定定望著他。
  「你爱她吗?你的妻子。」江沂再问,语气仍然温和。
  他喟叹一口。
  「若不是,我怎会三日夜不曾合眼。」他们之间似乎回到了以前那般无话不谈的情
谊。
  「江沂,快动手,你还罗唆什么!」木纯纯不耐的催促,含著异常兴奋的神情目不
转瞬的等著,她盼了许久甚至不知想了多少次的一幕──她终于能一报他对她的羞辱了。
  「好,我要动手了。」江沂合著一笑,深沈的一笑,拔出了佩剑,剑尖指向李采风,
步子向前一跨。
  「不──我在这!」一声失声划破天际,震动得静立树梢的马儿振翅高飞,随著这
声落下,另一失声也随之响起,却只是一短声,倏地戛然而止。
  两件事几乎发生在同一时间。别苑屋顶上突地窜起了两人,在江沂举剑之时,两人
没地站起,因著激动水烟脚下一个踉跄,就在滚下屋脊时被人倏地拦腰抱起,在她确定
她已安全的跌落一具熟悉的胸怀时,耳畔传来一声惨呼,她抬首一瞥,只见江沂的剑刺
进了木纯纯的胸腔,江沂的脸上一片的安详静谧,温柔无比的道:「纯纯,我好累!爱
你爱得好累!让我们都停下来歇息吧!」他抽出剑,木纯纯死瞪著大眼,不敢置信的倒
地,江沂含笑望住她,「不要怕,我会陪著你的。」便往颈子一抹,剑当的一声落地,
他倒卧在木纯纯身旁。
  水烟将头缩回李采风怀中,忍不住挂了两行清泪,他无言的拭著她的泪,望向已由
木纯纯手中救下人的伍掬情道:「这里交给你了。」抱著她离开。
  *****
  为著自己一时的冲动,水烟深深的自责著,她早该知道他不会有事的,偏偏还要忍
不住出声,暴露了行踪,哎呀,笨哪!这下──她偷偷瞄著他的脸色,用难看到极点还
不足以形容他此时可怕的脸色。
38
 楼主| 发表于 2009-1-9 14:36 | 只看该作者
【第十章】
  「我就说当初不该就这么放过江沂那鸟厮,现在他居然敢骑上咱们头上,在咱们嘴
上拔虎须。」牧照瞪著铜铃般的眼忿然道。
  他们已由那小厮身上追查出命他带玉佩来的人是谁,尽管他们行事严密,找了许多
的人来传递玉佩,最后传至那小厮,但只要有点蛛丝马迹,浩天会绝对能循线追查出来,
甚至他们也已追查出江沂此时的藏身处──飞星别苑,这是他在扬州的一处隐蔽别苑。
  李采风只阴鸷著一张俊脸,黯沈得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另外两位当家则默不作声,议事堂内只回响著牧照的洪亮声音。
  「魁首,让我去把那鸟厮擒来劈成八块。」牧照粗著嗓门道。
  「不,江沂的事我要亲自解决。」他已放过他一次,这次他会让他后悔他所做的事。
如果水烟少一根头发,他会让他尝尽什么叫痛不欲生,他取下头上深埋衣襟里的鱼篮观
音,细观片刻紧握手中,「吩咐武堂准备。」
  「是。」它的随身侍卫应声退了出去。
  「魁首,您手上的东西可是一尊翡翠玉雕鱼篮观音?」毕杰忽问,他坐在他左首的
位置,清楚的看到他握在手中的东西。
  他点头。
  「可否借我一观?」毕杰突兀的要求。
  李采风注视他一会儿,递给了他。
  「魁首,这尊鱼篮观音是从哪得来的?」毕杰怪异的问道。
  他凝视他半晌才道:「是水烟的,毕叔有什么问题吗?」
  「这尊鱼篮观音水姑娘是如何得到的?」他没答再问。
  「她自幼即戴在身上。」
  沈吟片刻,毕杰才说道:「约二十年前我曾见过这尊鱼篮观音。」
  议事堂里突然一片沈静,等著他接下去的话。
  毕杰慎重的摒退议事堂内的闲杂人等,只余下他和两位当家,因为李采风皇族的身
分只有少数亲信才知道。
  「这尊鱼篮观音是当年先皇御赐给平陵节度使文呈明,为魁首订下婚事的下聘信物
之一。」当年便是他护送这批御赐给平陵节度使文呈明,所以他确信绝不会认错。
  他定定注视他,等著他回答他方才的问话。
  「那又如何?」他虽然心中一动,但旋即想到水烟是千年之后的人,便打消了陡然
浮起的思绪,「当年文呈明全家不是全死在转赴卢陵节度使那次的黄河洪河中吗?这鱼
篮观音当是有人捡拾后辗转流落到水烟身上的。」依常理来推应是如此。
  毕杰却陷入深思,他是知道水烟的身分,她来自千年之后,不该是──可是人巧了
──魁首的奇遇莫非正带著这样的机缘,二十年前的下聘之物如今重现……「大当家,
莫非你怀疑当年那名女婴没死,她就是水姑娘?」伍掬情出声问道。他知道魁首幼时先
皇曾为他许下过一门婚事,不过他和牧照并不知道水烟来自千年后的事。
  李采风摇首否决伍掬情的臆测。
  「不可能的,水烟不可能会是……」
  「我曾见过那名女婴,她右耳后方有一颗红痣,左颈肩有一小块扇形胎记……」毕
杰末说完,李采风已震住了。
  「毕叔,你再说一次!」
  「我曾见过魁首许婚的那名女婴,那尊鱼篮观音便是我为她亲手戴上的,她右耳后
方有一颗红痣,左颈肩有一小块扇形胎记。」他慎重的说道。
  李采风震动得久久说不出话。
  「我闯入千年后,原来是为带回我的妻子!」他喃喃道。水烟不是千年后的人,她
竟是唐朝人!他的未婚妻子!噢,她再没理由回去了。他蓦地狂笑出声。
  牧照与伍掬情不解的怔住,什么千年之后?双双望住毕杰,似乎只有他知道魁首的
话意。
  毕杰给了他们容后再叙的表情。
  「毕叔,水烟真的是我的妻子!」他形容不尽的喜悦道:「她没理由再离开我了。」
眼下唯一的问题,就是平安的救回她,她会平安回到他身边,他相信。
  *****
  他没料到他们竟会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的追查到这里,面对他,他忽然有些心虚,他
曾真心待他是朋友:也曾豪爽的在一起把酒言欢;曾并驾驰骋大漠;也曾逐月高歌,他
们曾是如此真心相待的义气之交,但他却为──情,与他决裂交恶。甚至──能娶得纯
纯,也是他促成的,他这算──恩将仇报!
  他曾有意放他一马,但他却──
  ──他不会再放过他,他知道,骑虎难下,眼下的情况唯有全力一搏。
  「交出她来。」李采风冷肃的道,这里已被浩天会武堂迅雷不及掩耳的攻下,但差
了一步,没来得及救下水烟,让他们做了困兽之斗──木纯纯的利刃架著一名女子,女
子的脸被斗蓬的帽子遮祝「有你的妻子陪我们下地狱,够了。」木纯纯冷声道:「但是
倘若你不想她的这么早死,最好后退一里外,然后依照我的指示做。」是的,她在赌,
赌他对他的妻子有多重视,最好他对她够深情。
  「你把她怎么样了?」见她一直垂著首,脸埋在耳篷的帽子里,显然是昏迷不醒,
他心疼的想杀了木纯纯,她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我没把她怎么样,只是让她暂时昏迷,
但若你还不退,那么我会在她心坎上刺一剑。」他的神情令她对手上的棋子加深了信心,
她作势欲动手。
  「住手!我退。」他吼。
  「魁首。」伍掬情看得出她只是在试探魁首,魁首不该对她流露出在乎,那只会让
木纯纯占住优势,有可乘之机。「魁首,我怀疑木纯纯手中的人并非水姑娘,否则她为
什么不敢以水姑娘的真面目示人,而要用斗蓬遮住她的脸?」他素来心细多智,所以毕
杰才会坚持要他跟来。
  他何尝不知,只是他没有本钱拿水烟的命来赌,他输不起呀!
  「你再不退,我不保证我的手会听我的使唤了。」她加强了劲道,利刃密密贴合住
她手中人儿的颈子。
  「退!」他低吼一声,凝注著木纯纯手上的剑,他知道她在试探他,但是他赌不起
水烟任何的闪失,他无法承担这样的后果。
  他们返到一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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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9 14:36 | 只看该作者
「等等,我说的是真的,采风要娶的人真的是我,我叫水烟,她叫童漓儿,只是采
风的侍妾,不信你们可以去查,他要娶的人是不是叫水烟?」
  木纯纯凝住眼望向江沂。
  「是吗?」
  他摇首道:「浩天会没放出消息,只知道是个身分神秘的女子。」
  木纯纯阴恻恻的盯住她们。
  「两个都给我打,狠狠的打!」
  江沂随后吩咐:「别把她们打死了。」
  「你们不信?我可以拿一样采风的信物给你们看。」水烟急道,她不想连累童漓儿
自白挨打。
  「采风?叫得可真亲热!」她冷哼,「是什么?」
  「在我颈子上,是一块玉佩。」
  她指使那名总管自她颈间取下玉佩。
  「你知道采风为什么一直没对你们进行报复吗?是我要他只取下飞星山庄对你们薄
施小惩就算了,所以他才没再追究你陷害他的事,安好的活到现在,否则以他的脾性,
你应该知道你那么陷害他,他怎么可能就此算了,所以说到底,我也算是你们的恩人。
你们现在放我们走,这件事我不会再追究,就当不曾发生过。」水烟试著对他们动之以
情,如果他们还有一丁点良心,至少不会再为难她们,当然,最好是能立刻放了她们,
但是似乎不太可能。
  江沂深思的望著她,随即带走木纯纯。
  那名总管望望情况,也跟著离开,她们才免了一场皮肉之苦。
  思及这短短三日的遭遇,令她不由有度日如年的感觉,唉,多漫长的三日!水烟轻
吐一口气。
  「但愿采风能找到我们。」
  「会的,凭浩天会的实力,我们一定会很快被救出。」童漓儿安慰的道。
  她心底却暗想,倘若赛雪能留下些线索的话,那么魁首定然不难查出蛛丝马迹而循
线追寻到她们,但是依赛雪心思的深沈,她必然早已湮灭了所有可能的线索,甚至魁首
绝不会想到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者就是赛雪,而她,却会被认为是这件事的元凶。若她不
听信她的话教她使毒,那么现下一切的情势都会改观,什么也不会发生。
  对那些守卫的人下毒,她第一个会被怀疑,而她竟然傻到相信赛雪会为她证实清白,
她说她会为她作证,事发时她们两人一直在她的房内没有离开一步。
  她真是鬼迷了心窍才那么容易的相信了她。
  「水烟,我能问你一件事吗?」她突然说道。
  「什么事?」她紧闭著眼,眼睛仍感疲累。
  「为什么你想离开魁首?」
  水烟沈默片刻,叹口气道:「因为我不属于这里,我有我该去的地方。」
  「你不爱魁首?」她疑惑的质问。
  「不是这个原因,而是……」水烟娣向她,「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明白的好。」
  童漓儿噤口没再问,只道:「倘若不是因为我们的身分,我想我或许会交你这个朋
友。」
  水烟没答话,只暗叹一口气,没错,情敌是很难成为朋友的,她也没这个雅量和她
成为朋友──情人眼里是容不下一拉沙子的。不过她发觉她已开始喜欢她了。
  她闭目半晌,霍地睁开眼决心再试一次「眼力」,这么久了也该恢复了。
  「漓儿,你的手不要动。」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偏过头,凝注她绑在身后的绳子。
  良久,绳子缓缓的冒出白烟。
36
 楼主| 发表于 2009-1-9 14:35 | 只看该作者
童漓儿抓住她惊问:「你说什么?啊!是今天!你怎么知道这事?」
  「这件事早已传遍扬州,浩天会取消了今日的婚礼,虽然浩天会说是因为新夫人身
体有恙,但是街上大家都说是那位新夫人与情郎私奔了。」小丫鬟得意的道,这可是她
刚听来的大消息。
  「不,事实不是这样的,她不是跟人私奔!」
  丫鬟奇怪的瞅著她。
  「你怎知道不是?扬州城内大夥都是这么说的。」
  「我……总之不是就是了。」
  小丫鬟搁下食物,挺无趣的道:「姑娘,你用点东西吧,我还有事要性。」
  她摇摇首,暂时不管那小丫寰说的话,人嘴两片,最会搬弄是非了,随他们去说吧,
一切等回到浩天会再说。
  吃了点东西填了肚子,没多久一名矮胖的男人便来看她们。
  「姑娘醒了,无恙吧?」他低沈的问道,并昂起首,傲然的自我介绍,「我是这里
的总管。」
  「感谢相救。」她拱手简单称谢。
  「姑娘贵姓,怎会跌落溪涧里呢?」他的一双小眼睛直不溜丢的盯在她身上。
  她对他第一印象并不太好。
  「我叫童漓儿,我们是……」她犹疑一下没对他说实话,「昨夜赶路没瞧清路况,
所以才失足跌落溪里。」
  来了一名男丁,匆匆跑进来对他低低说了几句话。
  「姑娘才刚醒,好好歇息,我不打扰你了。」他便匆匆走了出去。
  水烟一直沈睡著到第二日仍没醒来,她有些担心的叫唤她,蓦地,被人由后袭击。
再醒来时已与水烟置身在这间幽室里,被绑在木架上。脸上仍残留湿洒洒的水渍,显然
是有人等不及她们清醒用水泼醒她们。
  两男一女立在她们身前,其中一个男的,童漓儿识得,就是那名矮胖总管,另两人
她则没见过,但那名女子望她的眼光很古怪,像恨不得凌迟她似的。
  「你是李采风即将要迎娶的人?」冰雪般的声音还夹带著火焰般的恨。
  神志渐渐恢复,她下意识的望了眼绑在她身旁的水烟,她仍末清醒,她不得不担心
她是怎么了,他们也泼了她水,她竟然到现在还没醒!是她救了她,她欠她一命,眼下
这种情况,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企图不良。
  「你既然知道还不放开我们,你不怕浩天会的人寻来吗?」她恫吓的道。
  「很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会好好招呼你的。」
  她使了个眼色,那名总管抡起鞭子狠狠往她身上抽。
  水烟终于被鞭声惊醒,她蒙珑的睁开眼,一时适应不了光线地半谜著眼,侧首望向
发出声音的地方,征征望了片刻,意识苏醒,才猛然知道现下是什么情状。
  「住手!住手!你为什么要打她?」她急吼,声音痛。
  「你这丫头,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你给我住嘴,不然我连你一起打。」那名总管
粗嘎的吼。
  「漓儿,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打你?我们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
么事?」水烟满腹的疑问。
  童漓儿却喝道:「你给我闭嘴!我没要你开口你不许说话。」
  她呆愣的望住她,它的语气像在吼下人似的,这是为什么?她若没记错,她救了她
呀,她虽不求她感激她,但这种语气对待她也太没道理了,何况现在的情况实在很诡异,
她为什么会被人鞭打?她们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若是李采风知道他的妻子受到这种待
遇,不知会不会心疼呢?哈!哈!哈!」
  那名女子失声的高笑,在她转身出去时她撂下一句话:「给我用力好好招呼她。」
  「等等,你们以为她是我?」这句话让水烟蓦地有了个底,他们要针对的人其实是
她,「不,你们弄错了,采风要娶的人是我不是她。」眼睁一瞥,她望见女子身旁的男
子。
  「江沂!」她低呼,再转望女子,她倏地知道她是谁了,「你一定就是木纯纯了。」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已能想像得出。
  「你知道我?」木纯纯瞪著眼在她身上上下梭巡。
  江沂若有所思的盯住她,忽地低叫:「是你!」
  「不错,我们见过面,在飞星山庄。」
  「她到底是谁?」木纯纯侧首问他。
  「她就是上次与李采风突然出现在飞星山庄的那名女子。」他道。
  「就是她?」她凤眼圆睁,细细的打量水烟,「你说李采风要娶的人是你?」
  「不,你们别听她胡说,她是跟在我身边服侍的丫鬟。」童漓儿急叫,「我知道你
想护我,我们虽名为主仆却情同姊妹,我怎忍心让你代我受苦,别再多言,听到没有!」
  原来她是想护她,水烟侧首冷静的道:「你的好意我心领,我不能让你代我受苦。」
她转望向他们,「你们要找的人是我,不要再打她了。」
  童漓儿叫道:「单看容貌也知道她是瞎说的,你们别信她。」
  「哟,好一对主仆情深。」木纯纯唇色一扬,娇声道:「既然你们如此主仆情深,
给我两个都好好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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